国公大人想必是能体谅他的难处的。
“啪”
的一声,蒋长胜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堂下之人你有何冤屈,速速与本官道来”
见正式开始问案,堂外鼓噪的人群安静下来,何颐将袍角一撩就要下跪。
蒋长胜连忙阻止“别别别,您别跪。”
他可不敢让国公府的少爷给自己下跪。
“我虽家世显赫却也不过是个白身,与所有来打官司的百姓都是一样的。
大人您是两榜进士出身,正七品的朝廷命官,为何跪不得”
说着便径直跪在了青砖地上。
何颐此言此行立时便赢得了围观众人的好感。
这群纨绔平日里游手好闲骚扰良民,京城百姓哪个不嫌,没想到竟还有这种觉悟。
公府少爷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上堂告状要下跪。
蒋县令更是差点被感动的落下泪来。
整整六年了啊,他被上面的长官、下面的刁民折腾的的都快怀疑人生了。
没想到竟有人还记得,他蒋长胜也是两榜进士出身。
不过蒋县令还是让何颐起了身。
何颐虽然是个白身,但他今日却是代替母亲打官司。
因何召信是正五品广威将军,其妻范氏亦有个宜人的诰命,见官自然无需下跪。
何颐以前不知道这些,经蒋县令提醒才想起,貌似古代确实有这么个规矩。
反正围观群众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何颐从善如流站起身。
轻轻咳了几声后,何颐开始叙述案情“因我父亲在西北失踪一事,祖母每日里寝食难安。
某夜,祖母得祖先托梦提示,令我与母亲返回升州老宅为父亲祈福。
家母范氏为人贤良温柔,祖母极为喜,常常命家母相伴于身侧。
大伯母王氏因此心生嫉恨,乘着我母子二人离开长辈视线,将毒药醉颜交予下人钱涛,令其谋害我母子性命。
钱涛又买通丫鬟夜雨,将毒药放入我与母亲饭菜中。”
今日何颐穿了件素色直身,身上没有一件配饰,头发也仅用木簪固定。
因为毒药的折磨,少年身材瘦削,脸色蜡黄面颊凹陷下去。
两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
说话嗓音略微沙哑,时不时还要停下歇一会儿。
这哪里还是往日衣鲜亮丽意气风发的纨绔何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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