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婉虚弱无力的靠在芍药的身上,听了窦骁的话,心中一急,掩面呜咽了两声。
窦骁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一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道:“父亲,难道这件事情便这样算了,妹妹的名声受损,也这么算了?”
“瑞王妃手上有先皇留下的锦柬,有先皇的遗柬在,就算当今皇上赐婚也没有作用。”
“站住,你现在闹到瑞亲王府去,能解决问题吗?”
窦威瞪着双眼,隔了些距离,望着窦骁,再次对着他怒喝一声。
窦骁猛然转过身来,看向窦威,道:“父亲,您看妹妹都成什么样子了,您咽得下这口窝囊气,我可咽不下。”
他还未走出正厅,便被窦威呵斥住:“站住。”
窦骁性子冲动,说罢,迈开步伐,大步流星般便要冲出正厅,行步太快,衣抉荡起一阵冷风。
“妹妹,哥这就去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窦骁见窦清婉此番模样,气得一拳猛砸在茶桌上,震得茶桌上的茶壶抖了几抖,出哐哐两声响。
窦清婉虚弱无力般靠在芍药的怀里,脸色还真煞白了两分,望着窦威,窦骁,凄楚可怜道:“父亲,兄长,您们不必替婉儿担心,婉儿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太累了,歇一歇就没事了。”
侍婢芍药见势,一步迅的跨上前,眼疾手快的将窦清婉扶住,小声惊呼两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妹妹……”
窦威,窦骁瞧见窦清婉身子晃了晃,两父子顿时揪紧了一颗心,同时惊呼出来。
“婉儿……”
只是,刚行完礼,却见她身子猛然晃了晃,似伤心欲绝,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上一般。
说罢,她又站起身子,朝着窦威,窦骁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礼。
窦威夹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窦清婉移开掩泪的锦绢,露出一双杏红的美目,见她眸光闪闪,盈盈含泪的望着窦威,娇滴婉屈道:“婉儿谢过父亲,谢过兄长。”
声音娇弱得,就跟蚊子似的。
望着窦清婉,良久之后,道:“婉儿,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只见他双手扶住身上的雕花木椅,粗糙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握住椅子边沿的扶手,十指狠狠的掐在扶手之上,手下十分用力,若不是那雕花木椅结实,恐怕一早就被捏得粉碎了。
瞧着窦清婉坐在一旁掩泪,窦威同样心疼不已,听了窦骁一番话,心中那股火气更是高高窜起来,直接冲到了脑门顶上。
“父亲,瑞亲王府两番拒婚,辱没了妹妹的名声,这件事情,咱们窦府可不能轻易作罢,否则,妹妹将来还有何颜面见人。”
窦骁见她话说到了嘴边,又含着泪咽了下去,全当她是因被拒了婚,心里难受,于是乎,心中更是心疼窦清婉这个妹妹。
“兄长……”
窦清婉作出一副凄楚的模样,娇嫩的唤了窦骁一声,红唇微微努动了一下,却又欲言又止。
一双眼睛紧盯着窦清婉,道:“莫要妄自菲薄,妹妹你身份高贵,知书达理,才貌双全,若是妹妹都不够好,那么全天下,就没有好女子了。”
窦骁瞧见自家妹子若泪盈盈的模样,一颗心都疼抽起来了。
窦骁话落,窦清婉挑着一双杏花美目,看了他一眼,然后持着锦绢掩面,美人垂泪,娇滴滴道:“兄长,你别说了,或许是我不够好吧。”
说话的男子,正是骠骑将军府的少将军,窦清婉一母同胞的哥哥,窦骁。
他刚怒喝完,一位头束金冠,身着滚金边锦袍,武官硬朗的年轻男子接过话,怒道:“父亲,瑞亲王府都爬到咱们窦府头上拉屎拉尿了,这口窝囊气咱们窦府可不能白白的咽了,妹妹身份高贵,才貌双全,哪里配不上那瑞亲王世子,瑞亲王府竟然两番拒绝皇上的赐婚,根本是不将咱们窦府放在眼中,根本就是羞辱妹妹。”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瑞亲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窦威颤抖着嘴角的胡渣子,接连怒喝了几声。
窦威端坐在正厅内,脸上黑沉沉一片,眉头紧蹙着,神色极度不悦。
窦府。
“是,属下告退。”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不见,御书房内悄然一片,只留下崇帝埋坐在龙案前批阅奏章。
崇帝重新执起龙案上的狼毫,面无波澜道:“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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