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摇摇晃晃,一前一后跟着两位衙役,夕阳的霞光开始慢慢从山头降落,黑暗一点点充斥着四周,凉意也开始从四肢升起。
姜柔儿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宁衡见状,就搂紧了她,牛车颠簸,催人入眠,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昏昏欲睡了。
“嗤,还有心思睡觉,要不是你发现的土,我们那里用得着跟着你遭罪,可怜我舟儿媳妇怀着孩子还得走这一遭。”
眼见姜柔儿那么舒坦,王春花心下嫉妒的吐泡泡,酸了巴的伴着凉风的话嗖嗖直往外冒。
可姜柔儿和宁衡都没心思和她说话,要是县丞大人的儿子没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哪有心情和她呛声。
于是,没人搭理,她转头就到头一点一点也快要睡着的宁芹。
命都要没了,她还在睡觉!
她心下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拧向她的胳膊:
“你这个死丫头,睡,还睡,什么时候还睡觉,是不是宁家都死光了,你还想着睡觉,也不是谁把你养大,这些危急关头的时候,你不想办法,就知道睡觉,睡死你个死丫头!”
这一通乱拧,把宁芹拧的哇哇直叫,鬼哭狼嚎,瞬间把姜柔儿从睡梦中惊醒,她抹了一把嘴角,刚梦到吃鸡腿,竟然流口水了,太羞耻了,幸好天已经完全黑了,也没人的见。
她被宁芹的哭声吵的睡不着,只得凉凉出声:
“你家不是还有个秀才,他不是刚得了县丞大人的赏赐,让他求求情,不必在这虐待自己女儿来的实在。”
“对啊,娘,我二哥会想办法的,他会救咱们的。”
宁芹也仿佛有了办法,连忙说。
如此,王春花才收了手,无不得意开口:“当然,我家舟儿肯定会救我们的。”
夜里赶路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村子里也偶有需要夜里进镇子的急事,所以胡大爷不仅经验充足,准备的也格外齐全,他把捕捉到的萤火虫用布包好然后挂在牛头上,然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让牛更加清晰的清路。
差不多坐了三个时辰的牛车,一行人才在半夜到了衙门,两个衙役啥话没说,给了胡大爷几个铜板,让他自己找个住处,剩下的众人由着矮个子的衙役带着关进了大牢之中,刀疤脸的衙役前去回禀县丞。
一行人排着队,走在大牢的通道里,王春花吓的哆哆嗦嗦,可那嘴仍是不停歇:
“我儿子是秀才,你们不能抓我,我儿子不会放过你。”
“你听到没有,我儿子是秀才,就是得了县太爷赏赐的那位。”
她喋喋不休,被吵得不行的衙役冷嗤一声:
“你儿子现在也被关在牢里,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不要着急。”
在被关进牢房的时候,姜柔儿抓住了衙役的手,随手塞给他一把碎银,笑着问:
“官爷,我们都是普通百姓,第一次被关在这里很是惶恐,能不能恳请官爷告诉我县太爷家的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露出笑容:
“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大夫也不知中的是何毒,不敢冒然解毒。”
“能劳烦官爷和县丞大人传个话,就说我知道怎么怎么给小公子解毒,让他好起来。”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在说话的空,又塞了二两银子到衙役手中。
原本还在犹豫的衙役顿时笑了,他把银子往怀里一揣,点点头,
“话会帮你带到,但县丞大人会不会见你……”
“明白,麻烦官爷了。”
衙役离开后,姜柔儿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她坐到宁衡的旁边,一个牢房,仿佛分割成两个一样,宁家人在另一边,姜柔儿和宁衡在这边。
她坐到宁衡旁边,就见宁衡有些担忧的望着她:“有把握吗?”
刚才她和衙役说的话,宁衡离的近都听到了。
姜柔儿点了点头,心下虽说拿不准,但根据经验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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