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踩了一脚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的吴钥,给他传纸条:好好听课。
本来确定的毕业,因为吴钥爸爸的出事,变得非常不确定起来。
经常逃课的吴钥如果想拿到那张毕业证,必须在最后一个学年好好补学分,还有毕业论文。
邵禾向楚辞秋和周恒拜托这件事时非常不好意思:“太难为你们了,让你们帮他写论文。”
周恒转着笔:“写是好写,但是——”
“写出符合他水平的不好写。
我知道,我这段时间会让他好好上课的。”
邵禾向俩人保证。
于是她开始了隔叁岔五就来和吴钥一起上课。
吴钥一开始表现的倒是挺上进,但是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的上课了,每天听课听的如坐云雾,昏昏欲睡,然后邵禾就使劲踩他的脚。
当最后的答辩结束后,吴钥看着坐在下面的叁个人,没忍住哭了一场。
在他出国前一天晚上,他和邵禾俩人在江边走了好久。
“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邵禾问他。
吴钥妈妈在他爸爸出事后听说闹过自杀,被人劝了下来。
吴钥勉强笑了一下:“还好。
她上个月去了欧洲。
我叔叔舅舅都在那里。”
邵禾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玩笑:“吴钥小同学,你爸爸不是无期吗?你以后回国看看他。”
吴钥的眼眶红了一圈:“我还能回来看你吗?”
邵禾坚定摇头,不等吴钥低头,她又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明年要去种树了。
你回来在这里也看不到我了哇。”
吴钥哭出声,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邵禾拍着他的肩膀:“嗯,到时候我们一起摘桔子啊。”
分别总是一件不令人愉悦的事。
在机场,吴钥和每个人都抱了一下,哪怕是许依依,眼眶也红了。
他勉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我以为你会冲上去亲他的。”
周恒递给其他叁人每人一瓶可乐,他们坐在机场前的草坪上数飞机。
“那也太煽情了吧。
我估计吴钥小同学现在已经在飞机上嚎啕大哭了。
照我说有什么好哭的啊,他爸贪了那么多钱,才是个无期,虽然说是家里的钱都被抄了,但是还有叔叔阿姨舅舅婶婶的钱,还能飞去欧洲,哎,明明是我这种穷人才应该大哭!”
邵禾此时此刻依旧不改吐槽本色。
周恒一时语塞,过了半响才开口:“既然你心态如此平和,我们也就放心了。”
邵禾嘿然一笑:“离别总是暂时的嘛,朋友们,明年这个时候,欢迎你们光顾我的桔子林。”
周恒看了她一会:“你还真准备去非洲种树啊?”
楚辞秋帮邵禾回答:“是啊,她的辅修就是南非语。”
许依依看着他们叁个人:“你们可真能折腾,一个要去南非,两个要去北美,一个已经去了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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