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和比干二人就开始了在深圳特区的流浪生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年,这大半年让我明白了不少事理。
《无广告》我觉察到当今的时髦女子喜欢踢别人的裤裆的时候,是在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那是我和比干逃出神经病院的第二天。
因为一时找不到住的地方,我俩就在一个叫做火车站候车室的地方和衣躺下了。
怕被人抓回去,白天我俩野狗似的窜了一天,如同惊弓之鸟。
当晚我太困了,没打几声呼噜便入了梦乡……说是梦乡也不尽然,乱七八糟,竟然连潘金莲都没梦见。
比干睡觉有个毛病,隔一柱香的工夫就放一个屁,臭不臭另当别论,声音倒是怪得不得了,前一个必然轻柔如丝竹,后一个就不那么讲究了,你知道旱天雷是什么声音吧?那你就应该知道比干裤裆里出的是什么声音了。
对此,我尚且能够忍受,我当学徒的时候,曾经用过一种药碾子,使用起来的声音跟他的屁声也没什么两样。
我不在乎,是别人就不同了。
当比干放第二炮的时候,躺在候车室里的人全走光了。
睡梦中我还在想,这很好啊,身边的朋友身怀如此绝技,以后睡觉就没有别人打扰了。
是我想错了,这里面有个耳朵特别敏感的人,那是一个打扮得像狐狸的美貌女子。
她本来已经躲到了三里以外的地方,在比干放第三炮的时候,她竟然回来了。
迷糊中,我看见她站在我俩的头顶大骂不止,好像说她喜欢比干的母亲,要跟比干他母亲睡觉。
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便坐起来想跟她探讨一下关于女人跟女人睡觉的技术问题。
刚要开口就现,她长得漂亮极了,跟潘金莲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
我登时说不出话来了,像只蛤蟆那样干张嘴巴,结果,三张两张就把裤裆张起了一架帐篷。
说来惭愧,因为头一天尿湿过裤裆,那里便被尿水泡得不是那么结实了——这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我穿的还是宋朝的衣服,众所周知,宋朝人对裤子的质地不太讲究,一般用一些质量较差的棉布来做。
这样,帐篷支得快了,我那话儿就露出了脑袋,它红着脸,瞪着那只单眼一撅一撅地瞧那女子。
因为天亮了的缘故,它便显得有些愣头愣脑,结果瞧了没几眼,就被这个女子现了,她娇嗔一声,猛一抬腿……这我就不用说了,唉,惭愧。
她不知道我那话儿其实很害羞,她踢完了它还不算完,非要拉我去一个地方说理。
忍着钻肚子的疼痛,我坚决不跟她去,我害怕跟她去了,她再抬腿来这么一下子。
后来我估计,她想拉我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没准儿是衙门什么的。
我弯着腰,拉起还傻在那儿的比干,撒腿就跑。
那女子在后面哈哈大笑,她的笑声让我想起了怡红院里的那些卖春女子。
一路走,我一路想她娇好的模样,我甚至能够想起她挺着胸脯骂人时,胸口上露出的乳罩的款式来。
那似乎是一个带铁圈儿的造型,而且肯定是个小号的,不如我昨天偷的那个大。
昨天夜里,我和比干被一帮穿公人衣裳的人追赶,因为那帮人怀疑我俩没有暂住证。
我听比干说过,没有暂住证的人是二等公民,人家要抓去审问的,弄不好还得坐大牢。
我俩跑进一个大院里,比干跑不动了,他说反正他有暂住证,干脆不跑了。
他有,是我没有啊。
我还得跑,就顺手从铁丝上偷了几件衣裳,拿出一件带铁圈儿的小汗衫要换上。
比干说,换不得呀,那是女人保护的乳罩。
管它是什么东西哪,先化化装再说!
正忙碌着,那帮人就追进来了,穿了一半我便来不及了,撒腿就窜,结果越忙越出乱子,把乳罩戴反了。
刚一跑到街口就被一个牲口贩子瞄上了。
我跑他也跑,我走他也走,最后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就趴在地上吹尘土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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