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究在心里想笑,嘴上却不敢笑,感觉很不好受。
有心喊他住下,又怕他起了疑心,干脆紧撵几步,依照原先想好的计谋,开口道:“兄长,这世上有些东西很难理解呢,比如妖怪什么的。”
小二此刻脑子里全是那个美人的影象,那里顾得听他罗唣?随口应道:“妖怪怕什么?痞狐子我都见过。”
刘学究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怏怏说道:“兄长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啊。”
小二忽然想起当年糊弄张凰的事,笑道:“你别不信,小人还真的见过痞狐子呢,比牛犊小不了多少。”
刘学究皱了一下眉头,这个自作聪明的矬子,谁不知道当年你的那件事?且看我吓你一吓。
咳嗽一声,开口道:“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闯关东的汉子大年五更在自己住的木厦子里包饺子,门帘一掀,进来一位俊俏女子。
汉子起初不相信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有这等好事儿,怎奈,架不住那女子的一阵语撩拨与媚眼勾引,心一痒痒,便留她帮自己包饺子,以为吃了年夜饭还有什么比较刺激的节目。
饺子快要包好的时候,汉子下炕生火。
水开了,汉子撩开门帘一看,裤裆都凉了——只见一个满嘴都是饺子馅的狐狸蹲在炕头上乜斜着眼睛看他。
汉子大惊失色,夺门要跑……第二天清晨,有人来拜年,汉子赤身躺在门口,脖子正中赫然有一个洞,身上的血没了,尸体就像风干的黄瓜。”
说完,刘学究心中暗笑,我看你这个矬子害不害怕?谁知小二回头冲他翻了个白眼:“那是吓唬小孩子的营生。
想不想听我来给你讲个更吓人的故事?”
刘学究红了脸,胡乱笑道:“那你就讲,我顶得住。”
小二道:“前几年,我浑家被一个阴间里的色鬼缠上了,那个色鬼原来是个痞狐子变化的……”
刘学究慌忙摇手:“兄长别吓唬我,我不敢听。”
心道,又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搬出来了。
阮小二收了声,横一下脖子,继续赶路。
刘学究心想,看来今天与他谈论这些我不是个儿,干脆与这位色矬子先生谈些悲哀的题目散散心吧,免得他招得我想打他的冬瓜头。
于是,刘学究赶上小二道:“兄长,我还是感觉走夜路挺怕,容易遇上劫道的。
我听说有些贼人不要钱,要命呢。
前几天东庄有个练武练过八年的兄弟走夜路,遇上几个强盗,那几个强盗不要钱,上去就把他给宰了,尸都没留下。”
小二道:“那是没遇上我,他们要是看我一眼,连咳嗽一声都不敢。”
刘学究一听,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和着你是止咳丸?我读遍了药书也没看见有这么一条,矬子,性寒平,镇咳平喘,止痰生津。
就算你是止咳丸,吃了能生效,怎么看一眼也能管用?那你还不如不卖烧饼,改去开诊所,让普天下的三期梅毒,哮喘症,气管炎,肺气肿病号都排着队去看你的矮脚。
娘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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