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有说到如何安排这两人。”
“大人你看,莫不如就将这两人安排到刘家村那儿,前次械斗,刘家村几乎人去楼空,那里西面、南面两面都是瑶人,他两人到那里,料也翻不了天。
他俩要是安分守己则罢,要是生事,自有瑶人收拾他们。”
郭主薄沉吟片刻,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两人若真的是金兵奸细,万一与瑶人串通,煽动瑶人闹事甚至作起乱来,那岂不糟了!”
郭主簿的政治敏感性原本一般,不过去年闹了一场汉瑶大规模械斗,警惕性早已今非昔比。
瑶民勇悍,当真是颇有一股蛮劲,械斗已是如此凶悍,万一要是作起乱来,那还了得!
一旦金兵南侵之时,瑶民顺势作乱以作呼应,谁敢说没有这种可能!
万一那样,乌纱事小,小命只怕都难保。
郭主簿越想越心惊,以至于不敢再想下去。
“大人言之有理,如此看来,不仅不能太过靠近瑶人,反倒要提防他俩与瑶人沟通才是。
还是大人虑事周详。”
,吴先生现,来的这两个家伙,的确是一个麻烦。
不过吴先生马上想到了一个对策:
“大人,在下倒是有个计较。
不如仿本朝官职差遣分离的做法,这两人落户还是落到刘家村左近,或者油溪一带,只是不要与大批归正人落户落到一处就是,然后只须再找两个无关痛痒的临时差使让他俩兼着,这样,正式的安家之地也有了,田地也一亩不差分给他俩,头上还安了一个临时差使,又实惠,名声还好听。
这样,他俩的户口田地在乡下,人却在县里暂时当差,镇日里在大人的眼皮底下,不信他俩还能掀起甚么大浪来。
过一个半年一载,那时再看这两人,到底是金兵奸细还是骗子,甚或真是有学问的规矩人,自然能看出原形。
要是前两种人,便投入狱中便是。
要是规矩人,那就将他俩打到落户的地方,他俩愿意耕田便耕田,想一边耕田再谋一个功名,那就悉听其便了。”
郭主簿一听,眼前一亮,点头道:
“这个法子甚好,可上可下,可以灵活掌握。”
以郭主簿的权力,招两个临时工办差并非什么难事,这等小事,许县令没有不通融之理。
不过,除了这让人头痛的茅文两人,王家那一大家子也是需要慎重对待的,据称王家兄弟出自官宦之家,算是饱学之士,对于这一家的安置当然不能与一众普通百姓等同。
郭主簿隐约觉得王家兄弟的到来应该做些文章:
“茅文二人,就照你说的办。
只是王家一大家子的安置,也要有所讲究,毕竟这样的士人来到新化安家很是少见,须得区别对待。
安置得好一些,倒不是要博个好名声,图的是此后有更多士人闻风而动,能够踊跃迁入新化,那就是抛砖引玉之功,也算是我等之功德。”
吴先生会意,便道:
“要不然在下去见见王家兄弟,摸摸他们的深浅,若真是饱学之士,再请他们两个来拜见主簿大人,也显得大人礼贤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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