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雪令插话道:“原来是蓬莱仙岛的芸姬姑娘。”
“朝容殿的门禁颇严,芸姬姑娘却在那里住了两三个月。”
雪令缓声道:“看来是与容瑜长老交情匪浅,从前倒是不曾听说过。”
芸姬闻言轻笑了几声,手捧海棠花微挡下颌,明眸波光粼粼,粉颊微微含春,“你也知道,我是蓬莱岛主的女儿……容瑜曾经拜师在我父亲的门下,潜心钻研五行术数和蓬莱剑法,我和他朝夕相对了三百年,你说我们的交情如何呢?”
雪令沉默半刻,方才答了一句:“原来容瑜长老还有过这段际遇。”
芸姬提了裙摆,款款向前走一步,依旧是笑吟吟道:“正因为我和容瑜交好,所以我一听说慕挽是他唯一的徒弟,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摘月楼等挽挽了。”
“说起来,我也算你半个师叔。”
芸姬将手中花束递给我,柔声如水,“初次见面,原本想为你备一份薄礼,后来见那路边的海棠繁茂喜人,就挑挑捡捡摘了一捧。
即便搬不上台面,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你不要嫌弃。”
她低头看着那捧花,唇畔巧笑嫣然,“海棠虽然生来妍丽多姿,枝翠花红,但碰到想摘它的人,还是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芸姬姑娘话中带话,即使她语调轻缓,浅笑柔和,那话听上去还是有些微的刺耳。
我没有伸手接那捧花,转而问道:“所以你今天一大早来摘月楼找我,就是为了在路边摘一束花送给我吗?”
“当然不是。”
芸姬收回了手,莞尔而笑,再次开口道:“挽挽,我还想领你去朝容殿见见你师父。
听说你从前曾在朝容殿的门口等了十几日,容瑜也不愿为你开门,不过现在我来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至少会愿意见你一面。
你可不要婉言谢绝我的一番好意,平白错失了见你师父的机会。”
芸姬姑娘这副循循善诱的样子,不仅没让我感受到她的一番好意,反而让我觉得她大概是要诓我。
不过她的话让我想起来,我已有数月不曾见过师父。
然而我又仔细思考了一下,假如师父不想见我,不管是谁来卖面子,哪怕让我站在他面前扳着他的脸,他大概都会毫不走心地闭上双眼。
于是我觉得芸姬姑娘大概果然是要诓我。
静默半晌后,我定定将芸姬望着,直截了当道:“我不去。”
芸姬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白,微有怔愣地与我对视。
我抬脚磨了磨地板,好心同她解释了一下:“你刚刚说不希望我婉言谢绝你的好意,所以我只能直接拒绝你的好意。”
她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片刻后讪讪道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便改日再续吧,今日芸姬先告辞了。”
芸姬语毕将那束海棠花扔在了地上,曳地长裙翠微如拂岸堤柳,她自裙底伸出足尖碾踏,重重碾了海棠几脚,方才施施然转身离去。
含着空濛水雾的早风悠悠,吹过零落了一地的残败花朵,晨间日光轻浅,照不出方才的色泽鲜妍。
雪令轻叹了一口气,侧目看着我问道:“毛球,容瑜长老竟然不愿意见你?”
言罢,他自顾自地接了一句话:“可以和这样的姑娘朝夕相对,却不愿意见我们毛球一面,容瑜长老的境界真叫人难以捉摸。”
我望着芸姬远去的方向,浅声答话:“方才芸姬说,她是蓬莱岛主的女儿……师父和她相处了三百年,比我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要长得多……”
雪令转身站到了我面前,不急不缓地开口:“几十年前,我曾在蓬莱仙岛的花宴上见过芸姬一面,她那时也像现在这般,看起来不大好相处。
我依稀记得,彼时有个侍女不小心将茶水溅到了芸姬的裙摆上,她便差人剁了那位侍女的双手,扔去池塘喂了野鱼。”
我被这话惊了一跳,反过来有些担心师父的安危。
“虽说蓬莱岛主为人宽和温厚,通情达理,却是对这个女儿束手无策。”
雪令接着道:“听闻蓬莱岛主一想到芸姬,就会发作严重的头疼病。”
我诧然,愈发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是这样的话,师父从前怎么会忍了她三百年,现在又能忍她三个月……”
我以为按照师父的脾气,他该是会将芸姬扔飞才对。
就像……
就像他以往扔飞我那样。
“今天我师父在长老院当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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