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极,五行流转……水起,水淹,葬躯!”
萧平途歇了歇,一脚将司徒魌踹入水中,激起大捧透亮的水花,手上翻起繁复的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司徒魌踹入水中,湍急河流如饥饿的豺狼一口吞下,旋即在清浊同存的河水中消失踪迹。
这一幕看得村民心潮澎湃,終是不在按捺,爆出喝彩,喝彩未停,各种乡话俚语脱口而出,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夹上哭音,悲悲切切。
随萧平途在岸上念言翻指,包裹住司徒魌的二十四张符紙挥作用。
司徒魌缓缓由河中升出,飘在河面上,也不沉,也不动,横在河面中央。
石桥村民本以为結束了,这时又捂嘴瞪眼,呆呆望着这奇异的一幕,目中有狠色,有期待,期待萧老师狠狠地对待怪物。
如果真有来生,就让这怪物做牛做马!
!
似感应出村民的心音,萧平途的眼睑跳了跳,险些断了敕言与指诀。
连吸两口烟,减缓的动作又恢复。
“归去来兮!
归去来兮!”
敕言本按相术大全中的念罢,鬼使神差,萧平途又接上念道:“黄天在上,泰平道敕:水行听令,阴相水葬!”
口中念过‘黄天’与‘道’时,体内中冥冥仿佛出了臂助。
口中念出,脑中灵动,像海中的游鱼,摆尾游动,自由自在,活泼灵动。
未待細細体味,念罢后又恢复常态,如若方才的感觉似同幻觉。
状若有失,青瞳掠向河内,司徒魌体外黄符自燃消融。
黄符消融的刹那,青瞳一动,脑海内陡地浮出一幅画面,自上而下七团色芒,每团一色,其中五团格外炽闪,只上方两团色泽黯淡,散出的氤氲最为狭小。
除黯淡的两团外,另五团由一天竖线连通在一起。
脑中画面一闪即过,下一瞬,一对蓝色双目悄然张开,淡漠望来。
萧平途青瞳眨动,仔細辨别,也不知司徒魌临入水前真的曾睁开双目,也不知刚刚脑海的幕幕如幻如梦。
黄符燃后,司徒魌的躯体复又沉入河中,又已将阴相水葬术整个流程走了个遍,萧平途自不会因刚刚的恍惚,便跳将河里验证。
萧平途目中青芒闪去,静看河水,而且即使这时跳将下去,恐怕也找不出司徒魌的所在。
对于阴相水葬术,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能在相术大全中传下来,定自有玄妙,术毕,妙生,找之难矣。
“父老乡亲,今日我将僵怪葬入河中,一则解掉祸患,二则宽慰哀悼。
近日,我会一一走过牛角山、北荒地、阿樟林,尽全力扫除遗留的祸患,避免影响大伙的生息。”
萧平途简单地吼了吼,算是做了个交代,便收拾收拾,拎包离去。
萧平途离去后,村民或散去或哭泣,或下来萧平途刚刚站立的地方。
赵宇在人后将方才的一幕幕尽收目中,着实被玩伴的手段狠狠震了把,彻底地相信玩伴如村里传言中传的,习得了大本事。
萧平途未往泰丰村返,转过岔路直奔阿樟林而去。
对于司徒魌的处置,萧平途对村民隐有愧疚,一则为己一则为人,践行诺言尽全力扫除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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