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重要,祖母,日后你抽空给我讲讲当朝律令。
小九看看有甚机会。”
“当朝律令?”
程氏有些不解。
“总会用到的。
律法对我们这些罪奴,是否比较严苛?一点小错会要命吗?”
她也不敢说行窃二字,丢人。
“罪人再犯事,还看轻重,其中最主要的还看刑罚主事,进了大牢,打多少板子,怎么打,全看他们心意,不死也脱几层皮。
这也是前人缘何对大理寺望而生畏。”
程氏不知要害,只当她随口询问。
她却心底一惊,白了脸。
好在夜色较暗,程氏未看出任何端倪。
他真会因为两张纸,对她开杀戒?呃,好像也不止两张。
她明明记得都处理了,怎又突然冒出来?大意了!
第一次做贼缺乏经验,日后一定谨记把尾处理干净。
……
“表兄又逗弄那小苏九了,看把人给吓的。”
严峥闭眼正准备入梦,门口传来吕远章的声音。
可他并未打算理会,眼未睁,继续酝酿。
“原来表兄起初在奴院看到那个浴房,心里就已经有了盘算呐!”
他可以不理会,但是不妨碍他接着说。
吕远章倚着门,表情不咸不淡。
“叫县令大人。”
床上的人慵懒地说了一句。
“欸~这里是内院,也只有你我二人,还在意那些虚礼做甚。”
吕远章嘴角抽了抽,这个表兄当了官,比他还会摆架子。
“滚吧,本县要休息了。
明日还有事,吕县丞要是闲得慌,不若回临安县衙,处理公务吧。
本县大约还要一月时间才能回县衙。”
严峥下了逐客令,对,就这样安排,县衙一月没人主事,还不乱套?让这个成事不足的县丞去应付应付罢。
“不行,县衙如何能少了县令大人,出门办差这样的事,作为县丞,理应效犬马之劳。
还是大人回衙坐镇罢。”
处理公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多如牛毛,既繁琐又无聊,他才不要去。
“不若吕县丞上书吕知州,把这个县令拿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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