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想和你的狗过一辈子?"
沈泊舟生气,是气她不爱惜自己身体,明知道自己在烧,不好好回去躺着,还下来喂什么狗。
一整晚高度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她又冲着往日捧在心尖上的爱人吼道:"
一条狗而已,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吗?"
要是放在平时,以季秋对阿树的宠爱,沈泊舟敢这么说话,她肯定二话不说转身就拎着行李离开了。
沈泊舟对季秋来讲是不一样的,阿树对她来说,也是不一样的。
在过去近一千个日夜里,全是阿树陪着她度过那些孤独无助的时光。
傍晚遛狗遇见意图骚扰自己的流氓,尾随至小区门口的跟踪狂,如果没有阿树,大概她早就遇害了。
狗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有任何苦楚季秋都和阿树倾诉,或者说,只和它倾诉。
虽然阿树不能说话,但每次它就像能听懂一样,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精神濒临崩溃的季秋。
就像现在,嗅到危险气息的阿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饭盆里的面条也不吃了,一个闪身挡在季秋面前,冲着沈泊舟呲牙咧嘴。
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住她的小腿。
哪怕平时和沈泊舟相处融洽,到了关键时候,它也不忘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谁。
季秋没有动,只低头看了一眼阿树,随后用命令的语气道:"
阿树,回去睡觉。
"
阿树继承了来自徳牧母亲的聪慧,也同时继承了来自山狼父亲的敏锐,自然听懂了这番话。
回头望向季秋,似乎心有不甘,但在季秋威慑十足的眼神下,还是垂下尾巴,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小床上。
不过依旧警惕地望着两人,准确来说是沈泊舟。
这一幕把沈泊舟弄得哭笑不得,刚才的也随之怒气烟消云散,理智回笼,顿时觉得有些心虚。
毕竟她比谁都清楚季秋有多爱阿树,简直就是当作亲生儿子对待。
正当她思索该怎么解释时,腰肢上突然多了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自己抱住。
低头看去,季秋已经趴在怀里叹气了。
"
饿不饿?我给你下了碗面,但你一直不回来,所以就给阿树吃了。
"
这下子总算明白前因后果了,沈泊舟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
只好牵着人往楼上走,总站在这也不是个办法。
"
我不饿,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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