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群看他眼神起了变化,更来劲,一张嘴说得唾沫横飞:
“以前不提这事儿我还没注意,现在看起来,嗯,你和那男生是挺像的。
所以你别以为梁袈言就是个文弱书生,你个子比他高身材比他壮就不用怕他。
他暗你明,他要使出什么小手段,下个药什么的,你还不定怎么就中了招呢!”
少荆河的脸色难以抑制的难看。
那个男生和他很像?
许立群再说了什么,他已再无没兴趣去听。
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在昏暗的出租车里的画面。
梁袈言醉眼惺忪地搂着他,脸一直往他颈窝里拱,嘴里嘟嘟哝哝地叫着“小海、小海”
……
是“小海”
吧?他其实到现在都不能确定。
因为梁袈言那时候醉得连语言系统都一片混乱,普通话夹着方言,英语法语东古语,从印欧语系到汉藏语系,高加索往德拉维达一路飘,听不懂的人只会以为他在叽里咕噜地醉话,只有少荆河惊觉这位老师简直自成一个联合国,B大外语大□□号绝非浪得虚名。
不过,现在他多少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个醉糊涂的梁袈言对他如此热情……
那男生和他很像?!
他沉下脸。
原本今天就算中间出现了小插曲,但瑕不掩瑜,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就好比一列时速350的高铁,一路风驰电掣,穿山越岭,眼看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结果现在那火车突然在穿山隧道里卡了轮,就地熄火。
他不高兴。
很不高兴。
熄火的火车压在他心头,让他浑身都开始不舒服。
“……不过当然,你也不用太紧张。”
许立群的声音拨云见日,从隧道的那头终于又隐隐传入他耳中。
他回过神,赶紧重聚眼神焦点,做出个一直在边听边想的认真姿态。
许立群当然并不在意他有两分钟的闪神失态,还不都是让自己这些话给说的?正常!
人之常情!
反正这会儿他已经过了一把八卦嘴瘾,作为一个教授,当然不能像街边小市民,往外爆料当然很爽,但也要懂得及时往回收维持形象。
这才是大学教授和市井小民最大的区别。
在少荆河愣神的当口,他其实也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
毕竟是有点胖,激动起来一口气说得太急太快,爽是爽了,但还是得先给自己匀匀气。
“反正你已经应了聘了不是?”
许立群这会儿又是一脸的理解,宽慰地拍拍他的肩头,“我们这个专业的就业情况呢,我也很清楚。
是,招生的时候说得很好听,可以在外事、经贸、文化、新闻出版、教育、科研、旅游等部门从事翻译、研究、教学、管理工作,但事实上这些行业可提供的对口岗位其实是少之又少。
很多你们的前辈大前辈们都还在那待着呢,又怎么会轻易把位子让出来给你们?”
少荆河低头沉默不语,他再次深表理解地长叹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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