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舒张大眼睛,可希望很快又换成失望,“那我们得怎么做才能让他帮忙?刚刚好像把他惹生气了。”
铁铃铛哼哼两声,自信骄傲地扫了少年一眼,“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傻子,已经收买了他的小徒弟。”
“小徒弟?”
佟仲惊呼,“他还有徒弟?”
那真是个练武之人啊?!
他赶紧对铁铃铛说:“这事靠你了!
务必把他招到我们这儿来!”
风从溪边吹来,微凉带湿。
路边的杂草上还挂着几颗晨间未散的露珠。
张岁的裤子上被沾湿,回家换了身裤子吃了早饭,又看了眼月丫,最后给张明珠熬了药。
再回厨房,杜槐花已经下地去了。
娘忙得厉害,不过比起之前,今天可以说是痛快的下地。
所以张岁不大担心,只是想着待会儿也去地里帮帮忙。
毕竟要在这里过日子了,总还是要先把日子稳定住了,到时候才好去问询张牙的踪迹。
倒了杯已经不再烫的热水,张岁正要喝,周草突然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师父!”
他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一张明显比最初成长不少的脸蛋还是有着小时候的急切。
直到看到张岁才稍稍平和一些,刚站定就喘着气说:“我现了一件大事。”
张岁从容不迫地喝水,“这就是你早上没来练武的原因?”
周草顿时僵硬,“是,不过我有理由。”
他蹲到张岁面前,瞪着双初具桃花眼的眼睛,“这儿也不太平,有道士说这里明年可能会有干旱,我们得在干旱前找到一口泉眼才可能活下去。”
端着水的手一顿,张岁蹙眉,“道士?干旱?”
“是!”
周草用力地点头,把今早的事情说了。
昨晚他回去的时候遇到个姑娘,那姑娘和他约了今早见要带他去看个东西,事情着急他也就无法告诉张岁,独自一人和那姑娘去山里头偷摸地看到了一个泉眼。
还了解到这个村子将生的灾难。
张岁眼睛里都是看傻子的无奈,“人家说了你就信?不怕人家是骗你的。”
“我不是傻子。”
周草直起身子,一脸认真,“所以我问了她那道士有没有说些其他来佐证自己的说法时那姑娘就说了。”
那道士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来过的,并且预言在六七月会因为天热而烧毁一个屋子,同时还伴随死亡,也预言九月份的时候溪水枯竭,十月下雨。
这些全都一一应验了。
所以在十一月份佟家村的村民在山中现泉眼时没人敢不当一回事。
然而这道士的话被村子里的人传了出去,附近村子里的人也就都知道了这回事,所以现在就都在争夺泉眼。
张岁越听越迷惑,不过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并不打算推翻这番话。
“师父,我们要去帮忙吗?”
周草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张岁身边,“如果我们要在这里长久地住着的话,我们应该要帮忙吧?就比如那口泉眼,我们若是不能帮忙争取,那明年我们岂不是用不了了?”
张岁把碗放回到灶台上,走到张明珠门口道:“大姐,我去地里了。”
张明珠,“好。”
张岁扛了把锄头出门。
周草紧紧跟着。
张岁问他,“谁让你和我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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