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鲁国公府内喜气的气氛还没散尽,依旧是红帐延漫,气氛却不算和谐融洽。
二人没有新婚燕尔的甜蜜,反倒冷冰冰的。
或许要说,是萧华予单方面的冷着卫和晏,不与他说话。
卫和晏替她夹菜,她也是一味的避过去,冷着脸让卫和晏心下涩然。
“平安,我辰时就要走了……”
你没有话要与我说的吗?他抿了抿唇,看着萧华予的脸有些难过。
萧华予偷偷红了眼,将头别过去,声音尽力平稳“没有,我明日启程。”
萧华予并不能与他一齐走,毕竟马车的速度实在比不上骑马,若是萧华予跟着他,必定会拖累行进速度,反倒延误了。
所以二人一前一后出发。
卫和晏沉默的点头,不舍的又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音容都牢记在脑海里。
她有些憔悴,是昨夜换了地方没睡好的缘故罢!
“报!”
忽的,传来一阵急报声,让厅堂的众人一惊,这正是换将的关键时刻,急报来得未免让人心生慌乱,只期望不是大周对黎州做了什么。
“快讲!”
萧华予反倒是比卫和晏更焦急些。
来人将密报呈上“前夜大周偷袭黎州城,城内损失惨重。”
“别等辰时了,你现在便起身罢!”
萧华予起身催促卫和晏,国家大义面前,他们两个这点儿心思反倒微不足道了。
卫和晏也不顾上这是萧华予今日好声好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连忙点头应了,吩咐备马整点行装与草粮。
大周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前夜的偷袭应当是个试探,他必定要赶回去主持大局,黎州那处群龙无首,想必有些混乱丛生。
卫和晏临走时候,站在正院门前想要与萧华予道别,却踌躇半刻也不能前进,总是心里不安,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恰巧杨升出来,捧了个包袱给他。
“国公,这是殿下教杂家给您的,都是些用得着的伤药,您收好了,应急用。”
杨升毕恭毕敬,话语里存了些撮合的意味。
长公主这些日子心情不佳,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做奴才的自是以主子的喜为喜,以主子的优为忧,哪里能放任二人继续冷下去。
卫和晏眼神柔和的几分,接了包袱珍惜的抱在怀里“我知道了,你告诉她不要担心,我在黎州等她。”
杨升笑意盈盈的点头“殿下就不送了,国公一路好走。”
焦裕德气喘吁吁来的时候,正赶上要卫和晏扶鞍上马,还算是来得及。
卫和晏自是见着他了,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传信与陛下,事出从急便不辞行了吗?怎么还劳烦公公跑一趟?”
焦裕德定了定气息,方才开口,招手叫了人上前来,斟了一杯酒递在卫和晏身前
“陛下自是谅解国公,这才叫奴才代为赐酒。
今朝一别,不知何日再逢,您与陛下有几分师徒之情,陛下心里记挂,奈何不便亲自出宫相送,望国公饮下这杯酒,早日平定黎州,还南齐海晏河清。”
卫和晏痛快的将酒饮下,又翻身上马“公公代我转达陛下,臣自当不辱使命,还望陛下放心!”
焦裕德殷殷送了他跑远。
他生在南齐,自是希望南齐国力日渐昌盛,万世永享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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