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嗫喏了片刻,还是低下头,一副任凭太皇太后做主的乖巧模样。
她在有太皇太后的地方素来都是这般,有人依靠,谁还能硬撑着坚强?她本就不是什么能拿大主意的人,不过是强迫自己罢了。
卫和晏未应下也未拒绝,只模棱两可的开口“太皇太后先歇着,容臣考虑几天。”
他不愿意再去看那伤心地方了,正明堂如今空空荡荡的,主人已去多年。
太皇太后不再勉强,容他出宫去了。
那高烧甫退的周相正独自端坐在书房的圈椅上,一派出尘温润模样,却看着与平日大为不同,他自书桌上的砚台处敲了敲,露出一面夹层,里头放着一本装订精致的书册,纸质细腻,看着不似凡物。
他翻开折角的一页,有些恍若隔世。
照历史正常轨道行进,新帝萧常瑞登基后,将迎来第一次遇刺,是他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他英明神武》by柳映寒
安若伊意外穿书,一觉醒来肚大如箩,身怀六甲。
她大惊失色:“这孽种谁的?”
宫女哭得直打嗝:“娘娘,您怎么能说、嗝!
腹中的太子殿下是孽种!”
安若伊:“……醒醒,大清早亡了。”
皇帝阴晴不定、杀人如麻、简直是渣滓中的渣滓!
安若伊偷偷咬牙切齿:“比作者写得辣鸡一百倍!
狗皇帝!”
皇帝:“嗯?”
安若伊:“不是的不是的,陛下英明神武!”
第36章入v万字(修)
夜色沉沉,宫内四处都寂静下来,只有静谧的橘黄色羊角宫灯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春深的微空照亮,也照亮着这片如云层叠的华美宫室,夜色藏得住千万种不同的心思。
昭宁宫还是依旧如往日,值夜的内侍挑灯在宫门前打着哈欠游走,纱灯的光星点点,原本该守在寝宫内的宫娥都被安置在寝殿外,长公主从来不愿意让人守在殿内。
寝殿的雕花木门被从内拴起来了,最深处的拔步床用浅色的雪纺纱帷帐遮掩的严严实实,里面传出压抑的呜咽声。
萧华予整个人裹在锦被里,只余一头披散着的墨发散在枕上,她咬着拳头眼睛哭得通红,另一只手发狠的揪着被的面料,浑身颤抖,泪水打湿在软枕上,呜呜咽咽的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外头守夜的宫人听了去。
自太皇太后病重后,太医嘱咐料理后事,萧华予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她最后一位长辈要离开了。
她再也没有能倚靠,能提点她,能给她拿主意甚至会在春光融融里,摸着她的发替她绾成髻,又叫她平安的人了。
未来的每一步,即便关乎江山社稷,黎民万千,她与常瑞踏出的对错无人指正。
除了皇祖母,萧华予她其实谁都不敢相信,每个人都会有私心,怎么会全心全意奉献给她呢?
但在旁人面前,她还是那个南齐的长公主,能将后宫料理的井井有条,能告诉她的皇弟,对黎民万千负责。
只有夜深人静时候,她才敢趴在床上哭出来,然后睡醒一觉,依旧第二天依旧战战兢兢的计算每一步迈出的距离。
好一会儿过去,哭声渐渐停歇,一双有些抽搐发抖的手缓缓掀开了锦被,露出的一截小臂莹润雪白,接着伸出一只发丝凌乱的小脑袋。
萧华予拨开凌乱的发丝,跌跌撞撞的摸下床,方才哭得厉害,现在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
白生生的小脸因缺氧涨得通红,眼位泛起如桃花一般的粉红。
她捧着茶盏给自己灌下一杯温水,又迷迷蒙蒙的倒回床上去,拉高了被子,缩成团将自己裹起来。
“公主?有什么吩咐?”
外头守夜的宫人听见里头的动静,谨慎的细声问了句,带些忐忑。
萧华予将头埋起来,抹了把眼角残留的泪珠,哑着嗓子道“无碍。”
外头宫人方才又轻手轻脚退去,夜半起身嗓子哑些不是什么奇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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