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明神色郑重,牛二一直在喊冤枉,老板吸了口气,随后下去了。
“这怎么会在你家?”
“小民不知道啊,许是村里那个贼人偷了,故意放在我们家里的。”
魏明闻言喝了口茶,随后开口道:“你知道这一匹是用来干什么的不?”
“不知道,不知道。”
牛二说道这里,后退了两步。
“我看你什么都知道,如实说来,你娘已经被拿下了。”
这话一出,牛二面色苍白,还想在辩解,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在外赌博,欠了人银钱,你们母子二人偷了这绸缎,本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想卖了换银钱去还债,掩盖这件事,但被这丫鬟无意中发现了,跟你们发生了争吵。”
“在后来你们给了她一匹绸缎,想着收买她,丫鬟也收了,但想跟你一刀两断,嫌你赌钱担心日后日子过不下去。”
“你自是不愿意,毕竟好不容易的说了这么一个媳妇,但你也知道她娘若是知道了你赌钱,这亲事肯定不成,是要退亲的,往后你赌钱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你也说不下什么好媳妇了。”
“你们母子跟这丫鬟为此争吵过两回,但她态度坚决要退亲,无奈,你母亲气愤,就威胁她,还用那绣花针扎了她的手和后背,这其中你也是帮着一起,那针眼有大有小明显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后来你送她回了汤家,但你和你母亲已经容不下她了,担心她乱说,在后来你十分不安,或者是想挽回,夜半三更翻墙去了汤家,想把这丫头绑回去,直接跟你成亲,但你二人起了争执,汤家是有家丁的,你担心日后,索性直接用那绸缎勒死了她,最后做成了上吊的模样,想着永绝后患。”
魏明这一番话,让牛二心如死灰,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成想还是被人发现了,这官老爷更是基本把事情还原了。
“是我娘说的吗?”
魏明闻言没在说话,张氏怎么可能会说,她最多认了自己偷东西罢了,偷东西只打板子,杀人那可是要偿命的,而且杀人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为了给儿子还债,她都冒险去前东家去偷东西了,怎么可能说儿子是杀人犯呢,看着他去死呢。
张氏随后被压了上来,看到儿子的那一刻,突然开始奔溃大哭。
“张氏偷盗,打三十大板,牛二杀人,自当偿命,直接砍头,立即执行。”
牛二听到判决,直接晕了过去,张氏则是大喊大叫,随后被压着打了板子,她这把年纪三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随着案子的水落石出,县里人都震惊得不行,没成想居然是未来的夫君杀了自己还未过门的妻子,丫鬟亲娘和亲爹也不敢在闹了。
汤夫人得知了这消息,松了口气,这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她也不用在被那汤老爷给埋怨了,随后又让管家多去请几个护院。
“没成想是这样的。”
雪娘自是关注这个案子,在得知了这结果,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大哥就是厉害,我一开始也以为这丫鬟是被那汤家被逼死的呢。”
很多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这案子一开始的时候,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闹大,更有富贵人家草菅人命的说法。
魏明查清了这个案子,在县里也出名了,容县人都知道他们得了这么一个有本事,年轻有为的好县丞,往后也不会在有冤假错案了。
傍晚,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魏粮想到什么,看了刘氏一眼,说要给魏昂成亲。
“我跟你娘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也没闲着,给阿昂看好了一个媳妇,这妇人呢是个可怜,爹娘为了银钱,把她嫁给了一个屠户,这屠户吃酒赌钱,不是个好的,但她出嫁后十分厉害,在屠户打她的时候拿着菜刀追了这屠户几条街,晚上更是捆着麻袋的打这个屠户,这屠户后来被改造的好了,开始勤勤恳恳的做生意,可没两年突然生了一场重病走了。”
“这妇人也没有孩子,还未在嫁,眼下还做着生意,我看她就很适合阿昂。”
唐玥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魏粮和刘氏,这女子听着就很厉害,非等闲之辈,一般妇人是做不到这里的。
“身家清白的就行,嫁过人也没事,只要品行好就成。”
魏明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自家亲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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