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不是。”
宋雨桐打量着她,“不,大学后,你变了,不再跟之前那般的烂漫与快乐了,中间的这十年,你不再弹钢琴,你不再放肆玩笑,你不再像是个小女孩般的憧憬,可是现在的你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你。”
那时候,她们都是无忧无虑的,爱谁就升上天堂,恨谁就打入地狱,爱与恨都是肆意张扬的。
所有的表现与情感输出都是那个年纪该有的。
后来,祁浓丢弃了钢琴,去了费国,再后来回国后便开始按部就班的朝九晚五,在他们那个小众的工种里越来越突出,名气越来越大,成为很多人眼中‘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能起死回生’的祁总,可是她却丢了最初的祁浓。
现在,她终于又回来了。
“真好,浓浓,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开心。”
湿润了眼眶,宋雨桐闪着泪花朝着祁浓伸出双手,“抱抱。”
祁浓抿嘴,忍着鼻头的酸楚,伸手将宋雨桐紧紧的抱进了怀中。
“谢谢你,桐桐。”
其实生活很简单,有爱的人,有爱的事,有爱的勇气,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跟宋雨桐道别后,祁浓正欲给陆见深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了。
祁浓正疑惑时,电话响起,是苏南亭。
“阿亭,怎么了?”
“小浓,杨姨今天出院,你……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瞬间的僵硬,就连祁浓眼中的神色被凝结。
过了好久没有听到祁浓的回话,苏南亭正准备说不过来就算了,结果她闷声开口,“嗯,我去。”
电话那头,杨慕云坐在病床上急切的看着苏南亭,看他挂断电话,立马追问,“怎么样,小浓怎么说?她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妈妈了?”
“杨姨。”
苏南亭扶着杨慕云坐下,安抚道,“您放心,小浓不是那种人,她没有生气,刚才她说了一会儿过来。”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当然了,您安心等着,小浓一会儿过来。”
杨慕云恍惚的点着头,“嗯,等着,等着小浓。”
然而电话那头,祁浓站在人来人往的红绿灯前久久没有迈出步伐。
绿灯亮起又凄美,身旁,人走了又换下一波,而她却像是被灌住了双脚,却怎么都挪动不了。
忽然,手被碰了下。
祁浓恍惚反应,然后就看到了脚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不好意思,这孩子看你站了好久了,所以才过来跟你说话。”
小男孩的妈妈解释道。
“没关系。”
祁浓笑着蹲下身,看着小男孩,“小朋友,怎么了?”
小男孩从小黄鸭的背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用款的小黄鸭,然后递给祁浓,“阿姨,给你糖吃,妈妈说了,难过的时候吃糖,人就不会不开心了。”
不开心的时候吃糖,就不会不开心了。
没有逻辑的一句话,可是从小男孩的嘴里说出口,祁浓却觉得好有道理,她也被说服了。
接过棒棒糖,祁浓点着头看着小男孩,“嗯,阿姨吃了你的棒棒糖就不会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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