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说出来做什么？”
南诺冷笑着，说出来让她同情现在的她，转而得到谅解吗？还是说，以为她救了阎晟瀚，她就会放过她？
湘雪咬着唇脸上满是泪花，伸手擦掉眼角的泪珠后，揭开被子起身走下床，看着面前的南诺泪眸中的晦涩一闪而过。
“对不起，你若是想为腾兰月和你自己讨回公道，我绝对不说什么，你要打要骂，我也绝对不说什么！”
要打要骂？讨回公道？
南诺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愤怒侵蚀自己的思维，可是只要她一想到曾经的一切，她就无法不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人啊？”
就算现在小月回来了，可是她收了重伤，没了记忆，再也不记得曾经的一切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湘雪一脸的痛苦和悔恨，眼泪再次落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湘雪抬眸看着南诺，苍白的脸上泪如雨下，那悲痛的模样我见犹怜。
“南诺，我知道我不可饶恕，我也不求你们宽恕，就算你告诉腾家，告诉腾兰锦，我也绝对不会有二话！”
“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
南诺猛地低头低吼出声，“你说，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不求宽恕，是要我像他们对待小月那样，让你也去死吗？你现在跪在这里，不是求原谅，不是求宽恕，那你是为了什么！”
黑眸中满是冷厉，南诺好似一头暴怒的小老虎，她以为她知道真相是在阎晟瀚的口中，可谁知却是在湘雪的嘴里！
那个男人隐瞒她，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湘雪做的？
“我……我只是想说出来，我只是不想带着罪孽重生，我只是想忏悔……”
“哈哈哈……”
冷笑出声，“你想忏悔？你想忏悔去找腾兰月啊，你找我做什么？你忏悔去找腾兰锦啊，你找我做什么？”
病房外阎晟瀚和湘山以及湘太太走来，打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愣，快步走进病房便看见湘雪跪在地上泪眼模糊好不可怜，而南诺仰着头脸上带着愤怒，那场景就好似一只暴怒的小老虎正在欺负一个带病的小白兔。
阎晟瀚眸子一沉，看不懂现在什么情形。
湘太太直接将手中的东西塞进湘山手中，跑了上去一把推开南诺，俯身就要扶起湘雪。
“小雪你做什么？是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趁机欺负你？别怕，妈给你做主！”
湘山带着冷厉盯着南诺，不管因为什么，他妹妹现在带着病，恩恩怨怨就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走上前，湘山转而盯着地上的人，冷声道，“起来，你的自尊和骄傲都让那子弹给打没了吗！”
湘山哭着摇头，推开湘太太看着南诺，“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南诺……”
“够了！”
一直一直说什么对不起，若对不起那么好使，要法律做什么？
南诺不管湘山和湘太太的冷眼，垂眸看着湘雪，灵动的脸上沾染了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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