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还高的沉重衣柜还在轻微振动,告诉在场的人刚刚有人用了多大的力来合上柜门,指骨和漆木重重相击,如果不是陶继业上前一把扯过陶绮言,安萍的手还被这女孩用力卡在里面。
陶婧夕当场被吓得哭出声,安萍的手指被诊断为骨裂,三个多月都拿不起一支眉笔。
没有恨吗?不可能的。
安萍端着水果走下楼,隐去怨毒的目光,但当时她事后显露出来的,也只是一点怨而已,甚至不敢在陶继业面前诉苦太多,内心深处,伴随五指钻心的痛,还有一点不想承认的,是对这个小女孩的忌惮。
事后陶绮言被陶继业惩罚得再严厉又怎么样呢,她自始至终毫不在意甚至微微挑衅的眼神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安萍身材被保养得很好,只是她内心不爱淡色,却因对那个房间的不甘,不断买了淡色旗袍来穿,饰品也从喜欢的钻石变成了珍珠玉翠。
明明,这些东西也很适合她的。
东西被云姨整理出来,已经搬到了车上,陶绮言本来以为不剩什么的,看到那两大箱之后微微失神。
她回去坐到沙发上,捻着小块的苹果吃,还顺手喂给茶几边苦苦等待的萨摩耶大白几块,大狗年岁大了,还是毛发蓬蓬,低头吃得欢,陶绮言反复摸着它的头。
陶继业见她肯留下来吃饭,心里高兴,话也变多了。
屏幕上播着新闻,他就聊起政治或者股票,陶绮言撸着狗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应声他也说不停。
“陶氏是不是快倒闭了,怎么看您这么闲的样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只要你老爹活着,陶氏就倒不了。”
陶继业横眉一竖,没见生气,还是笑呵呵的。
“再说老谭这段时间放了几条大鱼,都钓到了。”
陶绮言点点头,就是危机过去,并且没少挣的意思。
“你年纪也不小,也该考虑些正经的事了。”
“我天天工作不正经?”
她有意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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