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听着有些懵,萧蒹葭这是……怎么了?
即便是怜惜她,也不会不顾林渊和林修林安宁他们的感受吧?
林歇:“那安宁他们是什么反应?”
半夏:“二姑娘?这我怎么知道?”
半夏目前的人缘还是只维持在榕栖阁,最多就到厨房那了,不能更远,榕栖阁和厨房外的事情,她可找不到人打听。
若是半夏能打听到外面的事情,她就会知道,林歇的例钱其实比林安宁还多了一成,送来林歇这里的东西也都比林安宁那边到的要早,以及小厨房,修路等等这些开销,走的都是萧蒹葭的帐。
林安宁自然也因此和萧蒹葭闹过别扭,可她实在是太喜欢萧蒹葭了,就算任性也不敢太过火。
林修更是懂事得不行,虽然奇怪,但也不曾说什么。
林渊那边则是还没反应过来,萧蒹葭就躲去了落水营。
过了小半个月才被林渊给抓回来。
林渊自然知道萧蒹葭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萧蒹葭必然是憋了许久才会这么不管不顾做出这些事,然后又因为愧疚不敢见他。
只是与他而言,萧蒹葭更加重要,他虽然还是没办法去面对林歇,可他不希望自己和萧蒹葭因为林歇发生分歧,更不希望萧蒹葭因此躲他。
如果这就是萧蒹葭想要做的,他可以接受,也不会干涉。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马车花了很长时间才在长公主府门口停下。
长公主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她的两个孩子又是寓意极好的龙凤胎,此次前来参与生辰宴的自然也不少,长公主府门前宽敞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林歇踏下马车,带着两个丫鬟随着人群去了宴席举办的地方。
期间不停有人来与林歇搭话,认识的,不认识的,和和气气,自然融洽。
当然也有看林歇不顺眼的,躲在人群后边,悄悄嘴碎鄙夷林歇。
这些人和林歇也没什么仇,只是察觉到将军府要起来了,待镇远军归来,林歇过门,那便是正儿八经的镇远侯夫人,于是便眼红林歇,一边说着林歇留宿将军府的事情,觉得她不检点,一边又在心里恨不得自己就是林歇,在将军府危难之时不离不弃的也是自己,而不是北宁侯府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姑娘。
宴席通常会持续一整天,宴会内容当然不止是吃吃喝喝。
酒过三巡,宾客们便各自在长公主府内能去的地方闲逛游戏了起来。
林歇让半夏和木樨自己去玩,实则是让木樨在长公主府内好好探查。
她就坐在原地,反正她没封内力,四周又都是宾客,不怕靖国公在这里下手。
林歇端坐着,用袖子掩着悄悄打了个呵欠。
“嘘——我们偷偷过去。”
左边不远处突然传来这样一声细语。
这样的距离和音量,寻常人自然是听不到的,但对拔了部分银针的林歇来说却没什么。
林歇本也没有在意,直到她发现,说这话的人带着两个姑娘,走到了她身边。
她们故意放轻了脚步声,甚至在别人想要开口提醒林歇的时候,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个姑娘,一左一右,还有一个站在林歇身后。
四周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注意着林歇这边,好奇那三个姑娘要做什么。
首先是左边的姑娘,她用筷子夹了好几颗盐渍梅饼和肥肉,悄悄放到了林歇的酒杯中,然后右边的姑娘清了清嗓子,出声对林歇说道:“林姑娘,这长公主府的酒可是用去年刚入冬的初雪酿的,我敬你一杯。”
说着,就把堆满了各种东西的酒杯放到了林歇手中。
林歇感受着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微微勾起唇角。
右边那姑娘还催促:“林姑娘怎么不喝,可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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