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望着陈少兵,心想:原来动机不纯的是你们陈家,早就打上我的主意了。
我跟陈少兵是同一天出生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他比他两个哥哥的性格好多了,一米七多的个子,长着一副耐看的脸庞,给人一种不错的印象。
但是,我对陈少兵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心思,一直把他当做同一个村庄的小伙伴,前后门的邻居。
特别是那场打架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它在我心里是一辈子也无法抹掉的。
我可以不记恨,但我无法不能不触景生情,会想起那件打架的事情。
当然,我是不能把心里想的说给他听的,于是,我就委婉的对他说:少兵,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爸是个残疾人,家里劳力弱又没钱,谁娶了我只能是个累赘,回去给你爸妈说,让他们给你找一个条件比我好的女孩,咱俩个是不可能的。
陈少兵听了以后,心有不甘的说道:凤娇,我知道你还在记恨10多年前的那场打架,我会替他们给你赔罪,一辈子对你好的,我会说做到,请你相信我。”
说实话,当时,村子里也有邻居想把我说给他们家当儿媳妇,也有把我介绍给他们亲戚的……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像我这种残疾家庭的、既长相甜美,又通情达理,而且还吃苦能干,犁田耙地样样农活都会干的女孩子,是很多男人都想争着要娶回去做老婆的人,因为,过日子就是需要这种会持家的女人。
为了使陈少兵断了这个念头,陷入对我的情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就主动的疏远他,不再跟他们家搭伙干活了,八二年底的时候,我们几家把耕牛和农具也都分开了。
但是,面对我的拒绝,陈少兵对我仍然是一往情深,帮我家干活做事。
面对陈少兵的痴情,我也多次对他说:少兵,你别这样了,咱们俩个注定是有缘无分,外面比我好的姑娘多的是,你这样做不仅会伤害你自己,还会让我良心愧疚不安的,感情不是靠一方的痴情就会幸福的。
陈少兵说:只要你一天不出嫁,我都有机会追求你的,我有好几次做梦都梦到你了……
陈少兵的劳力棒,家里田地用不了那么多的人干活,他三哥在八二年就跟着一个亲戚到西北的一个小煤窑挖煤去了。
1983年他们家里在村子里盖了三间红砖瓦房,据说秋里还准备买一台手扶拖拉机的。
但是,没过多久,陈少兵家里又传来了噩耗:他三哥因为矿难被埋在了井下……
安葬完他三哥的那天晚上,他要我陪他到村口的那颗老槐树下坐一会儿。
这是我们20多年来第一次单独出去说话,他说他明天就要到建筑工地上去打工了,想跟我道个别。
我看他挺真诚的,也很伤感,又没有什么恶意,出于对他的同情,我就跟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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