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天程栀没有回来拿资料,他们或许会就此错过。
程栀点头,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小臂往前走,“带你去堆雪人!”
旁边一块空地上,立着许多个或大或小奇形怪状的雪人。
程栀每次都是匆匆路过它们,这还是第一次停下来,加入玩雪的行列。
中午程栀带张越吃了学校的食堂,晚上去商场里吃烤鸭。
夜色再一次暗下来,人压抑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
因为程栀说,有什么事今天谈。
谈什么?怎么谈?
她要如何宣告自己的死刑?
张越觉得程栀今天对自己的所有好,都是对一个将死的死刑犯的宽容。
她是慈悲的刽子手,马上要一片一片割下自己的血肉。
依然是同一张沙发、同样的距离。
茶几上放着一杯热牛奶。
“先把牛奶喝了。”
程栀说。
张越不知道怎么起了点抵抗的情绪,“我今天不想喝。”
像是不喝就能让接下来要面对的结果变得不一样。
程栀看他一眼,“你喝完我们才能好好谈。”
“……”
他沉默,最后在她的目光里败下阵,将温热的牛奶喝掉。
他开口:“说吧。”
“你想听我说什么?”
“……”
“说我妈和你爸的事吗?”
“……不说他们。”
“你不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在生气么?”
好像是这样,可又不完全是。
张越暗自咬牙,墨沉沉的眸子看着她,“你去香港,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把我删了。”
“我哪有……”
他一顿,“是拉黑。”
“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来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程栀轻轻吐出一口气,“你也没有问我原因就把我拉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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