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里的药没剩多少,张越按了铃,护士过来拔针。
“我们能走了吗?”
张越问护士。
“行,明天还要再来打一针。
待会去大厅取个药就能走了。”
“谢谢姐姐。”
程栀按着自己的棉签,朝人家道谢。
见她实在乖巧又懂事,护士朝她笑笑,转头对张越严厉地说:“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妹妹,怎么能让她淋雨呢?”
张越皱起眉,嘴巴一张就是骂人的迹象。
程栀连忙抓住他的手,对护士说:“没有的,哥哥照顾得很好了,是我自己跑出去,给他添麻烦了。”
“哥哥照顾妹妹怎么能算是麻烦呢?”
护士揉揉程栀的脑袋安慰,推车走了。
程栀还握着张越的手。
因为知道张越不喜欢,私底下程栀不会喊他“哥哥”
。
张越努力散去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故意臭着脸。
“起来,回家了。”
“啊……”
听见她小小一声惊呼,“出血了。”
刚才在抓他手的时候把棉签掉了。
张越低头,“你怎么这么笨!”
急哄哄地去护士站给她拿新棉签。
血止住了,程栀掀开被子,脚还没踩到地上,收住。
没鞋。
她抬眼无助地望着张越。
张越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救护车来的时候他火急火燎地就扛着人下楼了,别说鞋子,她连衣服都还是身上那套睡衣。
低头。
内衣也没穿。
“……”
两人对视半分钟,张越脸色一红,猛地脱了自己的卫衣。
“穿上!
穿了我背你回去。”
他转过身,露出一个只穿着短袖的挺拔背影。
程栀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弯起眼。
这是两人同居一年以来,最亲密的一次。
没有(张越单方面的)争吵,没有冷眼,气氛像今晚海边的夜景一样和谐。
程栀趴在他宽阔的背上,下巴在他后脖颈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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