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子推了推女孩,“不是要去喝酒吗?带上蒋然一起,她们寝室的人都还没来,她一个小姑娘,在开学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独守空闺,多可怜啊。”
薛涎没什么兴趣,反正组局的不是他:“随便,又不是我掏钱。”
说着,他一抬腿跨上车,回头跟舟子说:“上车,这么歹毒的太阳,快把老子晒死了。”
舟子看了看蒋然,“你坐前头,我坐后面,挤挤就到了。”
蒋然正想上车,被薛涎斥回去,“开什么玩笑?”
“怎么了?”
“我这车带不了叁个人,要去自己打车。”
“……”
舟子一滞。
要是他没记错,前几天这辆车还载了叁个人。
并且薛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他张张嘴,“怎么带不了,你前几天不是还带着你妹妹吗?”
“啊?”
蒋然茫然,讷讷道:“薛涎不是独生子吗?”
“继妹,长得可纯了,又纯又……”
薛涎瞥了舟子一眼,“把你的脏嘴闭上。”
这里人又多阳光又毒。
时不时有私家车的鸣笛声,站久了头晕眼花,眼前出现眩光,薛涎侧过头,遮了遮阳光,正要松口,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人行道树下蹲着一道白色的影子。
身上那条裙子正是中午霍绵绵穿的那条。
那种裙子很常见。
无非纯白色的基础款,两根细绳挂在肩上,但是少有人能穿着像她那样,又纯又骚。
她正在打电话,情绪怏怏的。
见薛涎许久不吭声,舟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认出了霍绵绵,惊呼一声,“那不是你妹吗?叫她过来,一起去玩玩。”
不等薛涎阻止。
舟子便挥着手,冲霍绵绵那个方向喊道:“喂!
妹妹!
看着!”
他那声音实在中二。
薛涎恨不得立刻开车飞走。
霍绵绵循声看过去,急匆匆对电话里说:“妈妈,我好像看到薛涎哥了,你先忙,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家。”
霍妈妈在等她报名的途中接到公司临时的工作电话,不得不赶回去。
眩光下。
霍绵绵干净整洁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脚步摇晃两下,她漾着纯良温暖的甜笑,牛奶底肌上被晒的晕红了几片,有几滴恰到好处的薄汗浸在额角。
她跑过来,吃力的抱着手上的一摞书:“薛涎哥,你怎么在这儿?”
薛涎下意识翻了个白眼,“来报名当孙子,不然还能来当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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