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随着粒子束的威力向前倾倒,脸朝下,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到玛莎·布鲁姆手持如小型炮管一般的粒子动能枪,站在我的对面。
我大叫,准确来说,是我想要大叫,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我也想要伤心难过,乃至于大喊大叫大哭一场……但就是,没有。
我只是愣住了,等我明白爸爸的身体正在失温,想要哭却哭不出来,又觉得并不想哭。
对抗的时候,不要哭,不要情绪失控,这样容易输。
……我既没有哭,也不认为这件事发生有多么让我无法接受。
爸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理应是我最亲密的人啊。
拥有血缘关系的我们,只从遗传因子的层面上来说,他的死我应该很难以接受才是。
“你还好吗?”
玛莎·布鲁姆似乎是想要安慰我,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不是她杀了我爸,她与此事无关。
她认为她的所作所为会得到我的充分理解吗?她还真是自信啊。
说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这反而令我感到松了口气。
“我?……很好啊,我看上去不好吗?啊,你一开始都就知道了啊?”
我将目光从玛莎·布鲁姆身上转回来,看着爸爸依旧还在‘咕噜咕噜’往外冒血的脑袋截面——坑坑洼洼的,这个画面真的很恶心。
我竟然会对爸爸产生‘恶心’这种念头耶。
这种心情好奇怪。
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在死前把自己的意识上传,但如果是爸爸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做。
假若他的意识还不能形成灵魂,他应该是彻彻底底地死了。
你说,至亲的人走了,我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吗?
不过我的感情,我自己最为清楚,所谓正常,只不过是人类为让某个价值观延续下去的意志。
没错,延续。
延续家庭、延续种族、延续社会、延续文明……
内容是什么都无所谓。
设立一个标准,足够大多数人来寻求认同或排异。
这就是正常的本质。
果然,悲伤这种心情,没有办法出现在我心里。
我不悲伤,我只是希望爸爸活着。
我还不知道爸爸跟我说的让他莫名其妙迷上的东西是什么呢。
“嗯,在基础神经植入体当中装设后门程序的就是瑞卿·安副总参谋长,在国家电视台上发表的杀人【宣言】也和他有紧密的联系。
他是引发这一切事件的幕后黑手。
只要你回到地球上,总有一天会和他接触。
我们把一切都赌在了这个可能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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