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所处的地位根本不平等,自什么愿?义体程度低的人竞争不过义体程度高的人后就会自发地对义体进行加装。
除非有谁甘于被淘汰,甘心蹲在家里领失业救济金过一辈子。”
望舒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上,又冷又硬的声音是贴着我的耳朵钻进来的,“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坏,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另外……”
“我们有谁真正见过自己的脑子?”
没有人有可能见过自己的脑子。
如果望舒愿意,我倒是想要在她做手术的时候旁观,看着医生打开她的脑袋,帮她看着她的脑子,术后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她的脑子的还是原装的。
但她就算想要相信我的话,也是不可能相信的吧?
虽然奉行的是极端平等的政策,但社会的分化永远存在,于是整个世界还是不得不成为一场不杀掉别人,自己就会被杀的生存游戏。
说我们过于自信或者自负也好,对于我和望舒这样善于思考的聪明人来说,对他人胆敢抱以任何信任,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行为。
而且这也并非完全是信任的问题。
主要是我们没有任何自由选择的余地。
我勉强回抱过去。
望舒的胸部和臀部已经发育的很大了,我知道当这种身体的发育停止时,就该是我们进行手术、与自然诀别的那一天。
我明白望舒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而届时,我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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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望舒是在学校广场里发现我的。
自我出生伊始,地球表面就已被城市区划填满,太阳一直固定在天上,城市一直充满着光,不会有谁注意到自然光是从何时消失的,黑暗在好几代人以前就与地球绝缘。
大家对于这样的生活都很习惯了,习惯到,谁都觉得地球永无落日。
在全息投影的穹顶之下,学校广场的道路边缘部分偶尔会因为周遭建筑物的投影变得有些昏暗。
那天是星期六,我记得是学校每学期进行义卖活动的日子。
上交的物品必须至少七成新,内容必须健康向上,且物品价格必须低于市场价格。
因为是对于星际难民的爱心活动,为了能够筹到更多的捐款,所以希望更多人踊跃参与。
官方的说辞总是这样,但最后钱具体会到谁手上,也总是一笔糊涂账。
我上交的军舰模型卖出了很好的价钱,比我买的还要贵,足足两千块,对于未成年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那天摊位周边一片大呼小叫,喧声震天,真的非常吵闹,我花二十块钱买了一顶红色的猎鹿帽就撤了。
我戴这种帽子,会反着戴——它前后都有帽檐,一般不会有人看出什么不对。
如果你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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