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为不可闻地低语了什么。
是筛姆拉的低语。
【注】
灼热的气息几乎要钻进宁刻的脑子里,给了那活动聊胜于无的额叶一次炽热的洗礼。
这一句似乎带着几不可察的低吟,是落进冰水里的柠檬汁,荡开的波纹透明,却也是有心者肉眼可见的存在。
宁刻就是那个有心者。
下一秒巨大的压迫感彻底笼罩肖安,他被像是要彻底揉进彼此血肉一般地用力推搡,神明要拖着旅人坠入无尽泥沼。
只有泥沼之下淤积的腥臊味道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息。
他变成了一只落入狮口的可怜猎物,不、不对,宁刻不是狮子,他哪里像那种阳光热烈的草原之上会有的生物?他分明是一只冷血动物。
可肖安在被啃噬,那咬在他皮肉之上的唇齿那般热烈,沾染着太阳上偷来的星子,要将他们一同烧化在岩浆里,叫他们一起尸骨无存。
他的喘息融进了棉质沙发细小的井字格里,落进了深不见底的冰渊。
然而那水上,燃着猩红的火光。
【作者有话说】
注:代表欲望的恶魔我和黑章鱼不得不说的故事能写八百章(微笑g)
不可言说的交颈
智能管家早就把屋内的温度调到了合宜,宁刻的手隔着浴巾挪到了肖安的头顶,蓬松的巾帕几经揉搓轻而易举地就带走了肖安发间的水。
肖安不喜欢浴室,水温会让他的记忆更加模糊,镜子变成毛玻璃,氤氲的水汽勾勒出光线的轮廓,他讨厌在水里不受控制的感觉。
雾气让一切现实都变得不真切时,反而让那些早已模糊了的记忆舒展了卷起的边。
肖安隐约回忆起了五年前。
那半个月的记忆对他而言其实一直不大明晰。
只记得雨很大,空气一直泛着潮湿的泥土行为,有小猫凄厉的叫声,隔着重重雨幕被雨滴坠地的声音砸落在泥土里。
山茶花们落尽了,像是被斩首的美人们,染红了花园的地面。
然后……然后就记不清了。
并没有失忆或者说受了什么其他外力的影响,只是那日夜颠倒的半个月是太荒唐太过深刻的记忆,他和宁刻鬼混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过山车。
那种失重感就像伤疤,自欺欺人的脑子并不想看见那些疤痕。
于是大脑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将那短暂时光留下的痕迹都模糊掉了。
宁刻咬在肖安的后脖颈上,在这个人脊骨的两侧留下细细密密的齿痕。
肖安虽然右腿有疾,但显然平时并未落下身体上的锻炼,肩背上每一寸肌肉的起伏都是恰到好处的弧线,在灯光下每一处凹陷处的阴影都是玫瑰馥郁的殷红,让宁刻想将这花蕊彻底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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