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颜想了一下,点头。
当然生气。
他欠着她一个解释。
她在等。
那个“为什么”
在易颜心里已经问了六年,在怀着秋儿的时候,每天她都会在心里问无数次,问得肝胆俱裂,问得泪落无声。
后来秋儿出生了,她越来越忙,忙得白天无暇多想,只有入夜才问。
再后来,随着秋儿慢慢长大,她觉得越来越没有可能问到答案了,便在入梦时会问。
后来,梦里也不问了。
因为她觉得问不到答案了。
但是,重新再见到他后,她又想问了。
乍见到上官聿南那天,她当时多么想劈头盖脸就问。
而他当时却带着笑说:“你好,rena。”
现在,这个可以给她答案的人,就坐在面前。
上官聿南伸出手越过桌面拉过她的胳膊,最后握着她的两个手腕。
易颜由他握着自己的双腕没有抽回,只听他道:“谢谢你当初救了我和收留我。”
“不客气。”
这话说得很客气。
上官聿南噎了一下,才道:“你先听我说嘛~”
易颜不再吭声。
上官聿南捋了捋思绪才说道:“我不是姓南,我叫上官聿南,法律的‘律’去掉双人旁的‘聿’,南方的‘南’。
本地人,92年夏天生,今年27了。
因为叫复姓比较麻烦所以很多人叫我‘南先生’或rry。
六年前你救我的时候我在上大二,因为父亲病逝从学校回来。
接下来的故事有点狗血,据说我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我妈当初是带孕嫁给我爸的。
守丧时这事被我大伯说出来,目的是要撵我们母子出上官家他好霸占我父亲的财产。
你知道的,我们土著有地有厂房,值不少钱的。
我大伯的家产被我堂兄买马败掉不少,于是打起了我们家的主意。
族中长辈都知道我堂兄的混账事迹,所以并不支持他们一家的行为。
他们父子便因财起了祸心,想干脆弄死我们母子。
你碰到我那天,我刚好被他们找的混混打手追着砍,当时本来是想从桥上拐到河边跑的,结果慌不择路没留神摔下去撞了脑袋,好在那下边草深又天黑,摔下去直接见不着人,他们反倒以为我往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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