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见到我那位姑姑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看看吧。”
说是水牢,其实就是将姝慎之前的住处直接改成了牢笼,原本这地方就是在山上的石壁里,如今将水引到这儿,洞里就变得寒冷又潮湿。
原本摆放的上好家具全部都已经撤下,空旷的山洞内只有一张简单的石床,离食堂不远处的门口,放着一把花梨木的大交椅。
石门打开的声音,让石床上的姝慎醒了过来,因为山洞里面常年昏暗,姝慎也不知道时间,只知道被穿透的琵琶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循着声音看去,模模糊糊进来一个人,姝慎的眼睛不太习惯亮光了,直到忘尘坐在那把椅子上,她才认出来进来的是忘尘。
嗤笑一声:“今日可真是稀客。”
此刻姝慎的身上全是血污,可是她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没有对着忘尘有个好脸色,让忘尘觉得她还是那个小时候以折磨他为乐的坏姨娘,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还是和当初讨厌的样子一模一样。
“楚霁今日登基。”
“原来是找我撒气来了。”
姝慎不在意的讽刺,“你的师妹是不是马上就要是他的皇后了?”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忘尘走近了姝慎,也不说话,只是将穿透她琵琶骨的铁钉,又往里面按了按。
感受到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恢复的伤口又重新裂开,姝慎不在意的笑着,继续说:“我早就说过,你不争不抢是因为你没有什么东西想要得到,等你自己有了欲望的时候,你一定会走上我的路。”
“你看我说对了……哈哈哈”
姝慎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忘尘看到姝慎还在笑,他勾起唇角,眼中全是嗜血的残忍,用内力将那两颗铁钉拔了出来。
“哐当——”
铁钉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
带出来的血溅到了一些在忘尘的脸上,可是偏偏忘尘嗜血的神色已经收了起来,现在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可是那点血色被映的更为诡谲。
重新躺到床上的姝慎,已经痛得没有力气说话,只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断抽搐。
“我这是在教你怎么和主子说话,你不过是我父亲带回来的一个孤儿,和那些暗卫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你运气好,我的父亲心善才认你为义妹给你公主之尊。”
忘尘一边说一边走回椅子那边坐好。
“我宽宏大量不计较小时候你对我的虐待,但是我的父母自然是要合葬的,所以我……”
说到这里忘尘停顿了一下,成功的看着姝慎的脸色变得没有丝毫血色,“将你留给自己的那块地宫,给我的母亲用的。”
姝慎曾经自己建了一个地宫,希望自己百年以后可以和皇兄在一起,甚至虐杀了忘尘的母亲后,将忘尘的母亲随意安葬。
如今却得知望尘将他的母亲葬在了皇兄身边,仿佛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姝慎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靠近忘尘,可是只将将爬到忘尘脚边,姝慎左脚上的铁链就让她不能前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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