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谌心中默念,然只觉身下压着的身躯如此柔软,扑来满面全是她梢颈间难以言喻的冷香。
若她只是为了诱他在这儿度过一夜……
“我已毫无还手之力。”
他极力支起身,披着的黑散了大半在肩前,领口微敞,目光再不似之前清润明澈,看着身下的女子轻声道。
室内安静了一瞬,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连叶谌自己,都在细读话中的意味。
池帘感受到他的丝垂落,在她颈侧轻扫,连着耳朵都有些痒。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有力身躯,滚烫而克制;衣袍上皂角的清香虽并不被酒气所盖,一句絮语,便不知谁在勾人了。
不论是试探抑或其他,你如今模样,可不算清明、也不算了然了。
她垂下眼帘,是适时的女子情态,亦掩去心中千思万绪。
片刻后,叶谌听见女子温柔的声音,“妾扶您起来。”
*
从门口到床榻的距离,似是被黑暗拉长了许多。
池帘搀着他的手臂,二人身躯贴得很近,隔着外衣也能感觉出男人滚烫的体温。
衣料窸窸窣窣,呼吸声此起彼伏,仿若耳鬓厮磨。
片刻后池帘循着桌上灯台俯身点燃,烛火忽明,她不自主地眼睛轻眨,全然不知自己此刻髻微散,丝凌乱,朦胧光线勾勒出那纤细的身段。
叶谌抬眸便瞧见此景,落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昏沉的脑海中莫名浮现一词。
良夜灯光簇如豆。
占好事、今宵有。
酒罢歌阑人散后。
琵琶轻放,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1】
直至池帘轻手轻脚端来茶盏,他视线落向那杯茶,压下眸中烛火跃动的倒影。
“这是妾之前用几味中药泡的药饮,有清心降火之效。”
顿了顿,她又端来一杯,在他面前先行饮下。
叶谌摇了摇头。
他额上沁出的汗滴一路滑入颈间,领口早已濡湿,扯开了大半,露出起伏的胸膛。
即使如此狼狈,言语间仍条理清晰:“你不用证明,我信你。”
“先不说聆玉姑娘已不必再算计于我……”
他喘着气轻笑一声,被汗水浸润的眉眼愈疏朗,还夹杂着一丝压抑着的、难以察觉的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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