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便是从怀安山上下来之后便出了事儿,那样的经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车子可以行驶到怀山寺附近,南栖月下车后本能地往山峰的一角看去,隐约能看清那座道观冒出的屋顶尖角。
神游间,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陆北庭那极具安全感的大手紧紧将她包裹。
南栖月弯眸一笑,领着他进了寺庙之中,熟门熟路的,有她自己的目的地,弯弯绕绕地走了一段路,最终站定在一间偏殿内。
她沉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喊话:“方丈师父,我是栖月。”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位白胡须老和尚,岁数已然年迈,身边还有个小沙弥扶着。
“你是小栖月?”
老方丈眯着眼睛打量她。
“是我。”
南栖月缩了缩指尖,嘴角挤出一点笑意。
“十多年了,长大了。”
老方丈指了指路,旁边的小沙弥便扶着他往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
南栖月牵着陆北庭上前介绍:“他叫陆北庭,我的丈夫。”
“我找到了。”
南栖月眼角有些湿润,“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我全都找到了。”
老方丈只是笑出声,双手合十念了句:“善哉,善哉。”
陆北庭没看懂,便见老方丈笑着离去,而南栖月坐着没动,眼眶有些红,但看向陆北庭时是笑着的。
回去的路上,她娓娓道来:“我还未满月就被我母亲送到那个人的面前,在我有记忆以来,那个人就对我不冷不热,因为我是他的一块疤痕,无法修补的疤痕。”
“我是他犯下错误得来的果,他每次见了我都会忏悔他的过去,对于一个一心向道的人来说,我的存在,是他的痛苦之源。”
“七岁那年,我无意中撞见他打坐冥想走火入魔的样子。”
南栖月说到这里顿了顿,扯出僵硬的笑容,“不是电视剧那种走火入魔,是类似失心疯。”
“他崩溃地哭着,骂自己道心不稳,怨自己误入歧途。
当时我被吓哭了,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将我拖进去掐住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因为我的出生,母亲一无所踪,父亲被人暗讽。”
南栖月哽着嗓子,艰涩道:“我是个灾星。”
陆北庭喉头一紧,握着她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沉声道:“你不是。”
有你
“我知道。”
南栖月不愿意看到他这副表情,倾身过去抱着他的腰,微微叹声,“但是以前的我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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