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年氏死了,他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也做他怀里咽了气,什么都没能留下,只剩一个贵妃的尊荣。
而他呢,至少留下了一个丰盈的国库。
胤禛站起身,抽出一根烟,站在窗前发呆。
时隔几百年,那些尊荣都像浮云一样过去了,他发觉自己能记住的,只剩几段爱恨情仇。
像是电视剧一样,一帧一帧。
没有捶胸啼血的愤怒已经回忆不起来,只有把酒言欢的画面还带着那年除夕大雪的味道。
他想起老八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四哥,这辈子,我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回。
胤禛提交辞呈报告的时候,体系里的领导没有在第一时间找他谈话,因为都以为这是甄家对这位子弟有了其他的仕途安排。
胤禛并没有多做解释。
知道胤禛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等发现这位大爷自作主张的时候,早就打不通电话。
胤禛递上辞呈的那一天,他收拾了行李。
s市的房子是他自己买的,豆腐干一样不大,他也没打算放弃。
谁都说不好他是不是有一天还要回来。
想想不知道找谁,最后他打通了一个手机里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对面是一个有点不耐烦的女人的声音:“喂?什么事儿啊你。”
胤禛有点无语,每次面对这个和年氏一样的女人的时候都让他很出戏的混乱,上辈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自己压抑死的。
“我要走了,想托你帮个小忙。”
“走?”
电话那头的女人明显没有睡醒。
“……我说你也别老熬夜,都几点了?”
胤禛看开了一些东西,忽然就想鸡婆一下。
“你没事儿吧叔,不说我就挂了啊。”
“你不是读书还有三年多才毕业吗?我这儿的屋子空出来,你需要就住吧。”
“……哈?”
对面的女人明显惊了一下,瞌睡也醒了。
胤禛空前有耐心:“你不是玩音乐练习晚了也在外面租房子么,可以省点。”
“可你那儿离学校有点远……”
利诱马上有了作用,ivy语气有点犹豫。
寒假的时候,ivy在家族里过春节,让人发现她偷偷在身上搞的纹身。
家里人大发雷霆,找人查了ivy在读书时候和人一起玩音乐的事情之后直接断了她的生活费。
ivy现在手头积蓄还有,但要拿那点儿钱贴补乐队就有点紧,能省下租房子的钱很有吸引力。
所以说,利益二字古往今来都是核心。
胤禛知道这事儿基本就这样了,说话语气也放松了些:“嫌远你不会收租子么?自己拿了钱爱给谁花还用我教你?”
ivy第一次没顶回去,她有点迟疑:“春节的事情,听说他们也找了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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