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喝完,我带你出去。”
又摸他的头发。
好象他是他家看门狗。
“先生,你的头发很软,这样就可以了,剪太短反而不好。”
理发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化的妆也淡,摸他头发的手形纤长柔和。
他不说话。
“越短越好。”
站在身后的人,发号施令。
缩了下颈子,头发长可以在冬天挡风,他有点舍不得。
“好吧。
卫先生,您的朋友都这么出色。”
才拿起削发刀,一直不多话的她,忽然就转了话锋,看着他的脸,好奇地问:“上次那个男模特跟你很像呢,怎么,你也是模特?”
他也看着她,透过镜子,看到后面高大的男人脸色瞬息阴沉,极其明显。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也就是这样。
突然,很丢脸,丢脸应该脸红才对,他的脸却在失去血色。
“我不是。”
把头低下来。
“我也不是他的朋友。
我是他买下的。”
说出来,舒服多了。
这样说,就像跟自己证实一样。
“什么?”
她不解地问他,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突然站起,刀子在脖子上划上一道,他倒木然不觉:“我不剪了。
对不起。”
他朝门口走,走得太快,露出跛的痕迹,引人的侧目--跟他走在一起,实在是狼狈。
又被拽住,拉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出去。
华灯初上,人群里,走在人群里,他总是感觉很安全。
那个人拉着他,一直,却并不看他。
只是要和他一起往前面走。
默默无言走到停车的地方,他把他的身体拉过,紧紧拥抱。
好象他是在第一次拥抱他。
“傻子……”
他按着他的颈子,他的伤口,使劲按着,微微低喃;而他,就快不能呼吸了。
下雨了,下雨的运气真是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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