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姿还是让顾钊多看了两眼,真不知道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怎么看着像个少年?虽然表面怯弱,可仔细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婚礼可顺利?”
白秀蘭小心翼翼抬头看他,随即快速的低头移开视线。
“挺顺利。”
顾钊眯了眸子,轻笑一声,又牵起了伤口,皱眉,随即松开,看着白秀蘭,半天后开口,声音缓慢。
“不必拘谨。”
白秀蘭不知道怎么回答,依旧低着头。
顾钊说话的时候声音挺温和,白秀蘭却丝毫不敢松懈,她看不懂这个顾钊,抿了抿唇。
“嗯,我知道。”
顾钊始终不习惯这仰视的感觉。
“过来帮我垫个枕头。”
白秀蘭忙站起来,走到病床前,她对上顾钊黑沉沉的眸子,突然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犹豫片刻,深呼吸,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一般说道。
“督军伤的哪里?我怕冒失碰到伤口。”
顾钊咬牙掀开被子一角,似是十分费力,露出绷带,说道。
“小心点,没事。”
被子下面的顾钊是裸着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捆着厚厚纱布,伤在左胸位置,离心脏非常的近。
白秀蘭扫了一眼,并未觉得对着男子的胸膛有什么不妥。
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微微弯腰,小心翼翼的托起顾钊的脖子,另一手拿枕头垫到他的头下。
白秀蘭似乎忽视了一颗头的重量,身子倾斜角度瞬间低了下去。
然后毫无意外,顾钊的鼻子碰到了白秀蘭胸前小小的一团。
白秀蘭对男女之事很是迟钝,也没觉出不对,安置好顾钊,又重新坐回原位,低眉顺眼。
“督军,可舒服一点?”
顾钊眉峰扬起,不知道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装的。
☆、
督军娶妻四次,次次都是一波三折。
这第四次婚礼更是滑稽,大婚之日,夫妻两人四目相对,一坐一躺,安静的屋子里只余钟声,这情景着实诡异了些。
顾钊看了白秀蘭一会儿,忽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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