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岱安哪有心思与他人比较,自从知道他父亲之死并不像薛仁所说那般简单,他一心只想查明真相,别说科举之事,就连性命都差点豁出去。
他暗自立誓,之后不仅要学文,也要习武!
他还有母亲,他不能再叫亲人落入险境、受制于人!
宋濂对他道,海城里的水深得很,又浑得很,你若想在浑水里找出谁才是你的敌人,首先得要自己变强。
此后,林岱安将他母亲接过来,一同跟着宋濂去往宋州。
两年后,海城水患,林岱安才与林暮一道去往海城,救济受难的百姓,又经历许多风波,那是后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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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岱安虽语调平淡,隐去唐俪文姓名,尽量淡化自己所受皮肉之苦,但薛灵均依旧听得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岱安,仿佛自己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林岱安受苦,却束手无策。
“欺负你的那官是哪个?”
薛灵均气愤地攥紧林岱安的衣袖,“大殷竟还有这般猖狂、色欲熏心、草菅人命的官!”
“日后你自会知晓。”
林岱安两只眼凝视着架子上唐歌喝酒用过的酒盏,冷声道:“他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林岱安对上薛灵均担忧不已的眼神,眼中冷意褪去,伸出宽大手掌,紧紧地包裹住薛灵均温热的纤手,微微一笑,“宝儿,都过去了。”
薛灵均此刻心中满是疼惜,忍不住朝林岱安靠过去,倚在他胸口,“玉郎,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受苦了。”
林岱安不禁笑出声,轻轻揽住他,“那是,有我家宝儿在,哪还有谁敢欺负我呢!”
薛灵均被他打趣,上手掐了他一把。
林岱安低头望着薛灵均干净的双目,神情温和,恬静中又带着柔情,“宝儿,若是日后我惹你生气,你拿我怎么样都行,但不许离开我。”
听到这话,薛灵均佯装生气,嗔怪道:“谁离开谁,还不一定呢!
上次可是你把我抛下,一走就是六年!
我还没给你算账!”
“对了!
那红莲世呢?后来可有他们的消息线索?”
薛灵均好奇道,“我还以为,那都是话本子里杜撰的,没想到民间竟真有。”
林岱安微微摇头,“后来红莲世沉寂无声,再也没有他们的行踪。
就连老师,都查探不出蛛丝马迹。”
提起宋濂,薛灵均又笑着道:“宋先生读书万卷,踏行万里,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没有他不曾读过的,川泽湖海、九衢三市,没有他不曾去过的,你不知道长明书院里有多少学子对宋先生膜拜无比,甚至有人在考试前对着宋先生当年刻下的铭训碑跪拜,求他老人家保佑高中呢!”
“若是他们知道你成了宋先生的亲传弟子,还不嫉妒死。”
“长明书院的铭训?”
林岱安竟不知道此事,好奇道,“老师当年刻下了什么?”
薛灵均微笑着沉吟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注1)。”
约战书院
腊月十五。
长明书院。
林岱安早早起床,去到校场,等待约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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