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颜昭唯冷笑一声,腔调里又挂上苦涩味道,“我瞧你今日对那个薛灵均,倒是极尽温柔体贴呢!”
“哦,对了,不止薛灵均,你对那个林岱安,也着实非同一般。”
颜昭唯的声音越来越冷,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毒,“你教他马术的时候,也会抱他上马吗?你教他射箭的时候,也会握住他的手吗?你教他剑法武术时,也会掰住他的肩、抬起他的手臂帮他纠正姿势、甚至贴身帮他寻找穴位吗?”
“颜蘅!”
王琅压抑着怒意,冷声呵斥,“不要用你那种心思去踹度别人!”
“我哪种心思?”
颜昭唯气息混乱,言语更是放肆,“我内心龌龊、下流,不比你们清风月明是么?你说得对,王琅!
我就是满脑子下流念头,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想入非非,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都是在勾引我!”
颜昭唯说得急了,猛地连声发出剧烈的咳嗽。
王琅站在那里,话声清冷,含着一丝淡淡无奈,“昭唯,我当年教你时,绝无一丝对你不敬之意,你比王琳的年纪还要小,又比他乖巧听话,常常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独坐一旁,便忍不住对你多几分疼爱……,但那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他有些愧疚歉意,“这些年,我游历在外,也时常反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妥,惹你歪了心思。”
颜昭唯终于安静,不似之前那般激动,整个屋子里一瞬间就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他哑着嗓子道:“你后悔了,是不是?早知我会如此令你厌烦地缠着你,你当时就不该理会我。”
“你离开京城,是因为当年我对你说喜欢你,你才故意躲着我对不对?”
颜昭唯继续道,声音满是苦涩,“这三年,你连一封信也没有,我却还苦苦等着你回来,等你教我你新悟的剑法,见到林岱安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有了新的人去教。”
他似乎满腹委屈,怪声怪气道:“你平日里怎么唤林岱安,是叫他策策,还是安安?”
王琅微微叹气,“我们两个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扯上别人。”
颜昭唯听到这句话,却彷佛阴雨转晴,声音一下子欢快起来,“是我错了。
王琅,我说错话做错事,你像以前一样教我,哪怕是骂我几句呢,好不好?”
王琅却忽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叫颜昭唯误想到别处去。
他竭力叫自己显得冷漠无情些,对颜昭唯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房间里瞬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颜昭唯像是失去了呼吸。
片刻后,他坐起身,冷声道:“不必。
我如何来的,便如何走。”
说着,他站起身,朝窗子的方向走去,只是脚步虚浮,没走几步,便腿上一软,再次倒入那熟悉的怀中。
王琅原就觉察出颜昭唯十分不对劲,此刻见他连路都走不稳,心下焦急,伸手贴在颜昭唯额头上,被那滚烫的热度和湿溻溻的汗水吓了一跳,皱眉道:“你病了?”
颜昭唯一把挥开他的手臂,语气倔强生冷,“不要你管!”
王琅单手揽住他,好不至于叫他倒在地上,另一手去点燃了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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