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哑然,想起林景生所说,他是外邦某望族妾室所出,这身份虽然和皇兄此时所说对应得上,但毕竟也是有所欺瞒。
皇上见他沉默,只当他是无言以对,继续道:“塔泽这人心狠手辣,外表却是生得一付俊俏模样掩人耳目。
林景生既与他蛇鼠一窝,既是一脉所出,必然居心叵测。
朕不许你吃了他的亏。”
燕承锦半晌才勉强道:“皇兄曾见过塔泽?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也多了,林景生未必与他有什么干系,再退一步讲,他十年前便来到中原,早已经和西陵没有什么联络了。
就算他真是塔泽的弟弟,那人手足兄弟全都杀尽,如何还会留林景生一人。”
说到这里,却是颇有些后怕。
皇帝微微冷哂,他对塔泽似乎素有恶感,此时便连带着把林景生也给恨上了:“那两人长像有八九分相似,朕岂能认错!
你说他十年前来到中原,那时他年纪也有十五岁,如何可能一点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谁又能保证他暗中没有动作?塔泽能以旁支的身份力压众议登堂入殿,可是有暗中有中原势力在暗中大力支持他,不然光是军需粮草都是个问题。
你说会有谁在暗中助他?”
燕承锦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突地想到一点,眼睛不由得一亮:“皇兄说这些也不过是平空猜测。”
若是真有真凭实据,依皇帝的性格,早已经将林景生拿下收监,那还能任由林景生逍遥自在。
皇帝神色不易觉察地一僵,随即恨声道:“你就这般想为他开脱?等着吧,朕早晚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叫你口服心服。
这些日子你就老老实实住在宫里陪着太后,过些日子把这人给忘了。
不管他与塔泽有没有暗中勾结,这都与你再没有干系,这样子不好么?”
燕承锦被他这一番说话弄得略有些心灰意冷,本来还要再争辩点什么,可看到皇帝严肃得不容一丝动摇的面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后想了想服软点头,向着皇帝道:“在皇兄没查清楚之前,我不见他便是。
可是皇兄也别把我软禁起来。
我在这宫里住得有些闷,想回府中住几天,这总可以的吧?”
皇上听他的口气便知道他犹不曾死心,倒也知道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说断就能断的,还需水磨工夫慢慢化解,见他已然退让,也不再步步紧逼,但放他回去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松口,只管托词道:“你再陪太后几天,等她老人家舍得放你,你走便是。”
燕承锦情知再纠缠也是无果,只得怏怏回转。
他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心里自然是千头百绪。
跑来蹭故事的小太子都睡得吹口水泡泡了。
他自己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这两日居于宫中,难免要处处小心身上别露了破绽,明面上和风霁月,实际上也不得轻松,再加上今天心绪大乱,身上也有些闷胀不适,更是翻来覆去半宿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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