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到了水清桦心坎上,任何时候,求医问药都是件烧钱的事情,她便不再坚持。
明桦走后,水清桦看着银票,盘算着这笔钱怎么花?
要当然是治病,水清桦记得鄂城有个姓陈的名医,因年事已高,早已退隐,轻易不出山为人看诊。
即便出诊,费用不低,一次至少十两银子,药费另计。
如何请动陈大夫上门,还不招婆母妯娌的眼,想来想去,还是得求季子墨出面。
然后是请人。
想到这里她很心酸,为了分担母亲的重担,菲儿人还没有灶台高,就学会了洗衣做饭。
她坐月子,菲儿也跟着忙前忙后地照顾。
以后万万不能亏待女儿,她要请些丫鬟回来伺候起居,为薇儿请个乳母,再为自己找一个管家嬷嬷。
剩下的钱她要好好想想,坐吃山空是不行的,最好能用来当本钱做点生意。
人有了钱才有底气。
前世季家境况转好在两年之后,那时季大郎突然官复原职,抄没的家产都还回来了。
她等不了那么久,更不想借长房的光,她希望三房能自己立起来。
晚上,季子墨来看女儿时,水清桦对他说:“这次早产,气血亏空,头晕目眩,恐怕会落下病。
听说鄂城陈名医医术高明,但他轻易不出山,三郎可有门路为我求诊?”
季子墨沉吟了一会儿:“是我考虑不周,早该想到的。
人我想办法去请。”
“听闻这陈大夫诊费很高……”
水清桦本打算自己拿钱,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子墨打断了:“诊费我来解决,你安心坐月子便是。”
水清桦犹豫地点点头,心中却不那么确信,季子墨清高,向来不肯卖他的书画,更不屑为人捉刀,他打算去哪儿弄钱?难道去老太太跟前要她的私房钱吗,如果这样,大嫂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季子墨却不欲多说。
清桦嫁给他七年,从未开口提过要求,这是第一次,再难他也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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