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摇,手掌接触到粗粝布料下的肌肤滚烫,陈远山这是和她前几日一样热了。
她顾不上许多,查看他的腿,那伤口上仍旧敷着他自己找来的草药,不是去给大夫看了吗,都怪她没有胆子问他大夫有没有拿药。
叫他又不敢大声,怕吵醒了祖母,任由他这样会出人命,杜英娘不过思索片刻,便明白了那筐蔬菜从何而来,他根本就没有去看大夫,而是拿着那猪头去换了菜。
陈远山难受得摇了摇头,杜英娘找了竹碗倒了水喂他,全部从嘴里流下,水也喂不进,急得她要去摇醒祖母,刚起身又顿住,祖母年纪这么大,知道了只会干着急。
她拿起今日陈远山带来的竹筐,奔出屋,从厨房里取出一条油光亮的猪腿装进去,屋外树木如同潜伏的精怪,黑色的夜没有月光,前方的路就像一张怪兽的巨口,这些平日里杜英娘最怕的,现在她只不过回头望了一眼屋里,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黑夜里。
年迈的杜大夫被人拍门从睡梦中惊醒,他这几日难得能这么早睡,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半夜被拍门。
虽是医者父母心,也受不住每日半夜都被叫醒,正要火几句,瘦弱的女孩扑通一声跪下:“杜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哥哥,他前日狩猎受了伤,今夜突高热。”
杜英娘见过许多进山打猎的受了伤后一热没几天人就没了,这也是她不敢擅自主张熬那些退烧的草药给陈远山喝,那些草药能喝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
“是如何受伤,怎么拖了两日?”
再气听杜英娘这么说,杜大夫收起不满,神情变得严谨。
“是野猪,家里没钱,哥哥舍不得看大夫,大夫,我能不能用这猪腿做药钱?不能的话我能干活,我帮大夫干活抵药费,求求你救救哥哥。”
杜英娘一路忐忑,山路漆黑也不怕,就怕杜大夫看不上这野猪腿,不肯开药。
“你先起来,细细同我说你哥哥的症状,除了热,还有其他的不适吗?”
杜大夫看都没看那猪腿,拉起瘦弱的小女孩,听她描述,不断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外伤的药,这是内服的药粉,你回去泡了水给他灌下去,先用毛巾浸泉水给他擦脸,明日没有好转再来找我亲自去看看。”
杜大夫交代的仔细。
“多谢大夫!”
杜英娘将猪腿奉上,此举是她自作主张,能让陈远山没有性命危险,她不怕被打被骂。
杜大夫推托一回便收下了猪腿,不收这小姑娘不放心。
回去的路,杜英娘几乎要用小跑,生怕自己多耽搁,陈远山就没救了。
一路上只听见耳边风声猎猎作响,杜英娘来时还害怕,此刻回去只恨不得能飞,没心思去害怕。
奔回草屋,陈远山和之前一样,不过呼吸更加粗重,杜英娘放下背上竹筐,谨记杜大夫叮嘱的先用冷水擦脸。
陈远山梦见打猎的时候遇见一头猛虎,猛虎紧追着他不放,他跑到了山头,那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朝他跳来,还好他手脚飞快的爬上旁边大树,猛虎在树下转圈,还尝试着爬上树,一阵冷风吹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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