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出乎意料,杜英娘这么高兴是为了有钱给祖母看腿。
“也是,路上这么冻。”
升起的兴奋被浇灭了七分,不过总归就是还有希望。
“今日别做饭,你看我带什么回来?”
那贵人正好是来酒楼的,陈远山帮他把狼抬到酒楼里,他让店小二给他包了一包肉,几个白面馍馍,还有难得一见的两个大红果子,陈远山也不知道是什么,闻起来清香又甜蜜,入口不知是什么神仙滋味。
杜英娘第一次看见白面馍馍,洁白如雪,和他们吃的粗面粉不一样。
“这么多,我去拿给祖母看,不,给她摸摸。”
杜英娘小心托起陈远山递过来的包袱。
白面馍馍不像粗面粉那样划拉嗓子,杜英娘舍不得吃太快,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居然比肉还好吃。
“多吃点肉。”
陈远山勺了一碗肉递给杜英娘,这一顿也几乎是他长这么大吃过最好的一顿。
陈祖母咬一口白面馍馍,思绪万千,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吃到,以前吃腻了的东西现在反让两个孩子当成了不可多得的美食。
如果没有战乱,她应当是闺中千金,不会在逃难的路上遇到了远山的爷爷,与他逃到了这山村。
人生没有如果,远山的爷爷虽然穷,待她却是极好,她不曾后悔嫁给他,只是那么多年,家人音讯全无,也不知还有没有后人。
很久没有想起这些陈年旧事,陈祖母一个馍馍都吃不完。
吃完了天还没黑,陈远山脱掉棉袄,又出去和泥土,刚好昨日糊的干了七八成,再糊一层,院墙看起来没那么单薄。
陈祖母这两日的胃口不好,杜英娘有些担忧。
“祖母这两日吃的少,远山哥,要不要带她看看大夫。”
“是不是肉吃了难克化,厨房里应当还有一罐盐药草,你倒点煮水给她喝试试看。”
这个罐子可能比他年纪还要大,吃多了肚子难受一喝就好,不过已经好多年没用到了,这几年都是吃不饱。
“好,我马上去煮。”
陈远山这家里还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这个盐药草她听都没听说过。
“难得还剩了这东西。”
陈祖母喝了一盐药草,这是远山爷爷老家特有的做法,在夏日最热的那几日,拔一些山里随处可见的药草,洗净晒干,用盐腌制起来。
盐越来越贵,她好多年不曾做过了。
杜英娘细细的听这个怎么做,明年夏日她也要试试。
“远山爷爷老家是在海边,他们那里靠海吃海,战乱了他逃到了内地,内地也乱啊,幸好找到了这一处避世之地,不然哪里有远山。”
远山的娘是他们路上收养的孤女,比远山爹还大三岁。
杜英娘最喜欢听陈祖母说山外面的事,不过却并不向往,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是最好的,不用挨饿,有暖和的衣服房子,能够这样过一辈子那该多好。
杜英娘听着听着没了声音,陈祖母居然睡着了,这药草还是挺有用的,不然吃的少睡得也少。
杜英娘轻手轻脚出了屋子,让陈祖母好好睡一会,外面天已经黑了,陈远山还在摸黑做活。
“远山哥,明日再做吧,祖母喝了药睡着了。
你今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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