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一场120年前的洪水。
那场洪水淹没了江水两岸的许多人家,使一贫如洗的村庄变得更为惨痛和凄凉。
这种惨痛和凄凉经口口相传,人们从小听到大,深刻成一种江边人家特有的警箍咒。
于是乎,“庚子年大水”
在她的老家,成为了老少皆知一个大事件。
也是因为那场洪水,后来许多村民在草房变小青瓦房的时候都建在了较高的地势上。
不过……易颜想到了90年代以后村里瓦房到楼房的变迁——近百年的相安无事之后人们又把房子建到了地势较低的地方。
甚至连学校都迁址到了坝上,只因村中唯一的水泥公路穿坝而过。
时光荏苒,离“庚子年大水”
即将迎来大灾后的第120个年头。
“庚子鼠年”
实在不好。
易颜在心里有些迷信地这么认为。
所以疫情的出现让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使得她对新的一年,并不十分期待,甚至想要跳过。
但是,时间怎么能跳过呢?它不能往回跑,也不能向后跨。
它从不欺人,一分一秒,分毫不苟。
这个庚子鼠年,能否安康太平?实在是让易颜心忧得很落不下地。
“咱们真的要在院子里给鸡漂火吗?”
喻智恩抱着按易颜一早指示过需要用到的小捆干草站在她面前,十分迷惑地望着易颜,有些担心地问:“确定不会招来消防车?”
易颜回过神来,笑:“哪有那么夸张,放心吧,不会的把消防车引来的,我们这边农家乐都是这么处理的。
当然了,安全第一,只能在宽阔的空地上烧,用完就要把火完全扑灭。”
喻智恩放下干草,将附近的花盆挪远开,又站在易颜身旁一脸怀疑:“你真的敢杀活鸡?”
如今菜市场都没有活禽卖,大家都买商贩宰杀好,甚至是剁好的,哪还有人亲手干这么场面血腥的事呢!
秋儿站在旁边,有着同样的疑问。
其实阿远常在后巷子里杀鸡,只是他没瞧见过而已。
“敢敢敢!
别废话了,麻烦你们两位回避一下。
我怕你们见了反过来吓我一跳,别弄得我杀不成了!”
易颜一手拧鸡一手拿着菜刀,把加了盐的清水碗放到地上准备接鸡血。
那鸡被捆住了脚,翅膀和后头皮都被易颜死死捏着,扑腾不出什么劲儿来,只咯咯咯打着鸣做垂死挣扎。
“你牛!”
喻智恩向她竖起大拇指,“你自己玩儿吧!
秋儿,我们离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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