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仗非但能雪耻,还能让他们加官进爵。
君上英明,推行新政,平头百姓若想摆脱卑贱,挣一番大事业,当立大功。
他们不怕死,只怕叫家乡父老失望。
虽值深夜,帐内众人的心胸不可抑制地汹涌澎湃。
与雍国新军整装待发截然相反,梁国主将亓元还在率兵懒散奔走。
路程尚远,主帅依旧不慌不忙。
吩咐过安营扎寨后,亓元叫上下属的几个将领,喝酒吃肉听曲,随后又让两位美貌小妾入帐,一时间嬉笑玩闹,好不快活。
等副将过来禀报军情,见到的正是顶头上司左拥右抱、糜烂至极的场面。
“将军,将军”
副将按耐住焦躁,连叫几声,奈何主帅纵情声色中,喊了很久都没有注意到他。
副将急得直跳脚,心中失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荒淫酒色,敌人都打到门口了
“砰”
主帅帐中忽然响起一声巨响。
“谁”
一众神色痴迷的男人瞬间惊醒,亓元手中青铜酒樽一晃,被暗红酒水泼了满身,待从失态中回过神来,见是副将捣鬼,不由大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本将这里撒野来人”
“将军,且慢属下来是有要事禀告,据探子来报,雍国军队早已抵达边关,正兵临城下,来势汹汹咱们耽误不得了”
亓元挥挥手,愣了一愣,随即满脸不耐,“我当多大的事,原是雍国那又如何,不是有守边的将士吗雍军那软趴趴的兔子力量,能搏击雄鹰,它敢搏击雄鹰”
副将眉头狠狠一皱,拱手婆口苦心的劝“将军,雍国今时不同往日,小觑会吃大亏的”
亓元仿佛听了什么笑话,同左右大笑,“吃亏能吃甚亏,老子哪怕晚去两个月,他雍国还不是得忍着,憋着。
莫不成还想挠人”
左右哈哈大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是啊,永国向来在他们梁国面前抬不起头,这回竟敢主动出战,可不是玩笑吗
副将欲再劝说,亓元却已失去耐心,虎目一瞪,示意他识相点滚开,别耽误他们饮酒作乐。
副将被瞪得身后一凉,思及将军素日对违拗他心意之人的处置,明白多说无益,只会连累自己,顿时心灰意冷,苦笑离开营帐。
君上啊,兵符乃国之重器,您怎能将十万大军交到这种人手中
“此仗必败,此仗必败啊”
与此同时,雍国与梁国征战的消息,也引起少数人的关注。
与两国交接的穰国,王宫,国主国后正拎着勺子亲自为花园浇水。
听了探子禀告,国主面上闪过一抹算计“雍国那位国主,着实一言难尽,不过却听说,他却请来了帮手。
有良臣辅佐,蛰伏十年,谁也不知如今底细如何,让梁国先代为试探。”
梁国与雍国之间的能发张战争,其中少不得有穰国煽风点火。
近十年来,天下征战不断,局势始终动荡。
从前稳居霸主之位的姬国,由于国主昏庸无道,耽于酒色,已失了霸主地位。
与此同时,陈国国主励精图治,国力超越姬国,十年间吞并了周遭几个小国,成为新一任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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