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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新军连夜奔走,用上最新战车,只三日功夫便抵达了两国边界,一条王蓬岭蜿蜒数十里,山下织水为界,翻起滚滚波涛。
大军安营扎寨,处处安置妥当后,林言有事安排,就升起帐,没多久众人都到齐了。
只是还没商谈,就有斥候过来,说他们来得太早,梁国军马尚在路上,约摸得一个多月方能抵达。
林言听得皱眉,梁国距离此处并不算远,步行最多也就一个月,更何况兵临城下,怎的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肯过来
斥候深深低下头,默了会儿,才抬起头,拱手对林言说了梁军上下的情况,“回报大人,梁国主帅瞧着似乎没将此仗放在眼里,他在营帐中夜夜寻欢作乐,甚至,甚至有家中小妾随军伺候。”
“啥”
在场的雍国将士们俱大吃一惊,感到不可思议,大敌当前,敌方竟做如此荒唐行径,欲做何为亦或者,这其中有疑兵之策
这是雍国新军第一次出战,众人蓄势待发,向这种战争中投入了莫大的激情,一时间难以理解敌人这种吊儿郎当的心态,他们不受控制地想,梁军是否准备了某种特殊的策略。
林言能猜到众人的想法,轻轻摇扇“梁国向来如此,对强国摇尾乞怜,却对弱国一向傲慢,多年过来,习惯仍旧不改。”
众人恍然大悟,想想梁国素来欺软怕硬的作风,对强大邻居穰国唯唯诺诺,却屡屡侵犯周边其他弱小邻邦。
此种做法,想来还真是过去梁国将士常常做的事。
一位年轻的千夫长忍住怒气,冷哼“梁国此举,是确定自己要赢了”
他们新军暗中养精蓄锐十年,只盼一朝能痛痛快快地打个胜仗,一改雍国弱国名声,谁知碰上的对手态度散漫,根本没把他们在眼里。
梁国如此做派,是有信心雍国新军不堪一击,很好攻打,他们在雍国战场上定能凯旋吗
转念一想,何尝不是呢梁军主帅十有八九就是这般想的,雍国之弱,养成了梁国之傲慢,两国之间曾发动过不少战争,雍国甚少胜利,往往大败,渐渐地便有许多邻国不将雍国放在眼里,尤其梁国,某次甚至在战场上猫逗鼠儿似的捉弄他们那一仗,让雍国名声大跌,让雍国军队在列国中成了笑话,让老雍人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头
雍国国弱,受尽周边国家欺负,梁国非压榨雍国最多之人,却成为老雍人心底最恨的存在,因为他们想从根子上摧毁雍国人的脊梁。
羞辱,真是莫大的羞辱。
士可杀,不可辱也。
林言摇着羽扇,任由底下人思索争辩。
论仇恨,没有谁比被欺压嘲笑了上半年的老雍人更浓烈,因此,他们一旦获得了力量,将会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胜利。
她这回带出来的士兵和将领,都是老雍人,就是让他们亲自一雪前耻,为己国尊严向列国呐喊。
梁国军士态度散漫,在预料之中,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激发士气。
林言摇头,当今国家,哪个敢小如今的雍国,都注定要付出代价的。
“梁国欺人太甚,既如此,大人,属下请求出战攻城,让梁国见识见识我雍国新军的气象,给他们一个教训”
“就梁国被穰国追着打的破军队,哪来的脸不起我等,不过欺凌我惯了,一时难以改过。
那咱们就带着他改,逼着他改,以正威名。”
“属下愿带兵前往,拿下梁国城池。
祸是他梁国主动惹的,可梁国却无丝毫愧疚,哪怕被讨伐,也没把我们在眼里,索性拔下他几座城池,敲一棍子,就知道咱们雍国新军的厉害了。”
林言挥手让斥候退下,听众人争执半天,都没商讨出个结果,都向自己,希望能讨个主意。
遂执起羽扇微微一笑“来,是我等来得早了,也罢,左右闲着无事,且先准备着,等梁军抵达,定要好生给他们个惊喜。”
众将激动拱手,打,早该打一顿。
憋了十年,大家就等着这一场仗呢。
当夜,林言拿出與图,众人也不回去休息,围绕與图就出战攻城发表意见,唯恐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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