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语忧心忡忡的睡下,辗转反侧着直想了半夜,林姨娘这肚子疼得也真是巧,太巧了些,只怕也诊不出什么来,既是这样,倒不如搭了她这线,走一走犯冲的路子试试看,或许有用也说不定。
第二天,李燕语早早就爬了起来,叫了小翎和小羽进来侍候洗漱,三个人窝在净房里,唧唧咕咕的商量了片刻,小羽出来,叫了小桃去提早饭了。
不大会儿,两人提了早饭回来,摆好了饭,小羽出来,和春杏生气的说道:
“竟然说二奶奶的属相冲了林姨娘,这是什么话,就是冲了,二奶奶出了这门,就是去玉枕阁,别处可半步也没去过,碍着她林姨娘哪儿了?!”
春杏满脸愕然,正要细问,小羽却气恨恨的转身出去了,春杏眨着眼睛想了片刻,转身找小桃打听去了。
林姨娘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喝了汤药,周守信坐在榻上,心神不宁的喝着茶,抬头看着林姨娘,迟疑了片刻,挥手屏退了屋里的丫头婆子,看着林姨娘低声说道:
“昨晚我看,你还是去趟静心院,就走上一趟,对外头就说去给她请安陪礼,你放心,她不敢难为你,你若不愿不进屋也行,就到院子里打个花呼哨,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林姨娘满脸震惊,半张着嘴,盯着周守信,脸上慢慢泛起青白色来,周守信忙往前挪了挪,轻轻揽着她安慰道:
“如烟,你也想开些,她到底是正妻,你我往后再想法子,就是你这孩子,生下来,我也想着养在她名下,如烟,若不是那场祸事咱们何至于此?你就想开些,这规矩,到底这大规矩上不好错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了你,只是外头,你得想开些。”
林姨娘满眼泪水的看着周守信,哽咽了半晌,勉强点了点头,
“这都是我命苦,我不怪你。”
周守信抽过林姨娘手里的帕子,仔细给她拭了眼泪,又低低的安慰了半晌,才叫了捧砚进来,侍候着林姨娘换了衣服,穿了斗篷,带了几个丫头婆子,出了院门,往静心院方向慢慢过去。
捧砚转头看着背着手、拧着眉头站在院子门口的周守信,走了十来步,转了个弯,转头示意跟在后头的丫头婆子离远些,扶着林姨娘,低声问道:
“姨娘,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咱们去静心院做什么去?”
林姨娘眼圈又泛上红意,勉强忍了眼泪,低垂着头,口齿粘连、极其难为的解释道:
“爷说,大规矩不能错了,昨晚上咱们扰了她,总得过去一趟。”
捧砚睁大了眼睛,压的极低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和愤怒,
“这是什么理儿?姨娘肚子疼,照理说,她昨晚上就该过来看看姨娘才是!
她不知礼,爷倒要咱们过去陪礼去?这是什么理儿?!”
林姨娘一下子又涌了满腹的委屈上来,用帕子紧紧按着眼睛,顿住了脚步,捧砚急忙回身看着远远落在后头的众丫头婆子,捏了捏林姨娘的胳膊,
“姨娘就知道哭!
哭有什么用!
姨娘得想想法子!
这有了头回,就有二回,难不成姨娘要天天到她那里立规矩去?!”
不等林姨娘说话,捧砚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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