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买的,是是囚犯家人孝敬的。”
梅无过想了想,虽不愿小丫头过早接触外面,但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照实说。
“哦,灰色收入。”
洛洛在现代社会活了十八年,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了然地说。
“灰色收入?何解?”
梅无过没听过这词,不过也可以从字面上猜个一二。
“就是除了薪俸以外的钱喽,我们那里的城管还会暴力执法呢,不过现在都改好了。
哥哥你有没有暴力执法,就是打犯人。”
洛洛小嘴对着梅无过吐气,惹得他浑身痒痒的,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心头一阵悸动。
强压住满满的羞涩,正色道:“打,不打不听话。”
洛洛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面前这张俊脸,想起他之前教训人伢子、教训跑到家里来捣乱的无赖时候的狠劲儿,心想那罪囚可是倒了大霉了。
梅无过看着小人儿半晌没说话,好像在想事情,轻轻问到:“不希望哥哥打人?那哥哥就不”
“不是啊,梅哥哥认为该打,那就打。”
洛洛吸吸鼻子,心想自己可不是圣母玛利亚白莲花,不问青红皂白地给他拖后腿。
洛洛相信梅无过虽然不是那种正直善良之辈,虽然有些痞有些小无赖,但也不会仗势欺人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他既然那么做,肯定是对方首先惹到他的底线。
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这就注定了他会有些非常规的手段,总之,不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他。
梅无过大手按了按洛洛的后脑勺,将额头对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将钱袋递过去:“把它放好吧,以后要学着管家里的钱。”
洛洛喜欢做个仓库,但不喜欢花心思去想每枚铜板该怎么用。
只见她先去关了窗,随后喜滋滋地拿着钱袋跑到墙角处,搬开一块砖,取出一个木盒子。
将钱袋里的银子倒进那木盒中,随即放好木盒,掩好墙砖,拍拍手回到梅无过身边说:“哥哥,我们越来越有钱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
梅无过深深望住洛洛,他要不断往上爬,不断。
两人吃了饭后,洛洛没再要求和梅无过同睡一张床,也许是昨天两人小酌后都有些意乱情迷,以至于今天有些尴尬。
一夜无话,次日梅无过还是早早起床,由着小丫头为自己整理衣着,随即便去了衙门。
今日的衙门似乎有些异常,从大门到仪门,再到自己所在的狱舍,一路走来,见到很多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衙役,有皂班的,有捕班的,也有壮班的,不知在低语什么。
梅无过皱了皱眉头,看到李默正站在两人所在的院子门口张望,于是走上前说:“今日何事?怎么都在议论?”
李默见了梅无过仿佛见了定海神针,立刻有了主心骨,扯着梅无过的袖子低声说:“梅梅梅大哥,不好好了,张张张捕头的爹,被被杀了”
李默很紧张,边说边看向四周。
梅无过眉头一挑,有些惊讶;“何时被杀?凶手抓到了吗?”
“抓抓到了,是是马捕快带人去逮回来的”
李默还是一脸紧张。
“动作还挺快的,现在押在哪?”
梅无过真想知道是何人敢杀捕头的老爹。
“就就在咱们牢里,张捕头外出公干,今今天会回来。”
李默擦了把额头的汗:“梅梅梅大哥,你猜凶手是何人?”
梅无过一听李默话里有话,微抬了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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