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色甜美中带着一丝丝柔性,犹如春天的风,秋日的雨。
叫人心头安定。
只是,萧必安却察觉到了些不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欲看穿面前的少女一般,“被褥里?”
“那为何,你隔了两日才将玉佩送还?”
语毕,只见面前的少女瞪大眼眸,仿佛没料到还有这一茬,她似是自知理亏一般,又后退了一步。
子书岁支支吾吾地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捏着手中的药膏瓶子,有些“心虚”
地轻声说着,
“谁叫表哥要针对我,还搜我的房我的身,我也是有脾气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轻。
这脾气,倒是不大,还是知道怕。
萧必安冷笑一声,“你倒是一句不提,昨日在外打着我的名号。”
“表哥这也知道?”
子书岁一副“你好厉害,我好震撼”
的模样,看着他,“昨日出去吃酒,没带够钱,就让银杏去当了玉坠,哪里知道突然有一波人冲了进来,踹门又踹桌,他们凶神恶煞还很嚣张。”
“我好害怕的。”
小嘴叭叭,硬是没说到重点。
萧必安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
子书岁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我说了啊,我好害怕的。”
表哥你明知故问嘛!
见他脸黑了,她才默默改口,“重点,表哥不是都知道了吗?”
子书岁一脸“你明知故问”
的模样,在他冰凉的视线下,闭了嘴,不说话。
萧必安也不知道,为何只过了几天,面前的人,怎么就少了怯懦,多了些脾气了。
身子柔弱无比,小嘴却越来越硬。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一个人到达新的环境,难免谨慎些,待适应过后,发现周围没了危险,便露出本性来了。
“搬出表哥果然没错,表哥这样厉害,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子书岁忽地开口,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星辰。
萧必安竟感觉手腕处的咬伤泛起丝丝疼意,他蹙着眉说了句,“不许拍马屁。”
“哦。”
子书岁应了,也没说自己不是在拍马屁。
“每月月初,找管家领月钱,侯府还没穷到让你当首饰的地步。”
他冷淡地说出让子书岁欢喜的话。
萧必安踏步离去,这一次,子书岁没有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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