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木鸟扫到一旁,食指勾住他腰封笑着拽住,将他拖到面前极近处,几乎气息交融,手下利落解了那束结。
“今日,可有什么要事?”
時钰迁暗暗吸口气,尽力压住那翻涌的苦意,半顷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古井无波。
“昨日臣已将卷宗检阅,早朝逞于龙梭案头,修注已发回大理寺,不日便能结尘封案。”
“嗯。”
夏倾颜一手攀着他,指尖在他后颈领口划拉,拉拉扯扯露出素白中衣,一手掩口,小小打了个呵欠。
她……又未安眠么。
時钰迁心思微动,双眸定定直视她,冲动在胸中百转千回。
可溜过几圈,打个弯咽回肚里,终于还是没能敢说出口。
顿了一顿,他垂下眼帘,继续禀事。
“……司天监回……似近来有天象异动,皇城凛冬许要提前……工部大司空齐整奏章,五日后未……旧苑走水,现已重修,慎刑司排查……户部……礼部回禀,秋实节祭天文书已成,明日逞递龙梭案头,望皇上一阅,秋实当天……嘶!”
夏倾颜懒懒应声,也不认真听,歪着头,一手弄散了他齐整衣物,伸进后领在脊骨侧肩胡乱摸索,一手抓着缕发尖端轻触,自他喉结一路滑到小腹。
停了片刻,她忽而瘙瘙他肚脐,置在他后颈的手一勾,前面腕子一递,贴着他因痒而紧绷起来,显了点肌肉的小腹一路下滑,霎时没入宽袍下亵裤之中,微凉掌心握住了某样沉甸甸的物什。
時钰迁猛然倒吸口凉气停住话头,双目大睁,一手条件反射扣上她紧贴的细腰,措手不及变了颜色。
“哎呀呀,爱卿,这是何物呀?”
她见着他罕见的反应似是开心得很,嗤嗤笑着朝他眨眨眼,置于亵裤中的手还在不安分的作乱。
“皇上!”
他如同噎气般滞了滞,呼吸急促几分,修长大手执住她探下去的腕子,连语调都变了。
经年来她倒也偶尔做过一两次这种事情,可那都是在她入寝之前他带着急案匆匆而来,抑或深夜不得不入宫时进得她休憩之所,她怨他扰她清梦,负气而为。
现下,现下漫说是白日当头,外面巡逻禁卫游走来回,这可是御殿正宫!
“皇上,”
他压着呼吸,额上霎时起了层薄汗。
“臣,御请天子自重。”
夏倾颜手中抓着那个微微抬头的东西丝毫不放,唇角挂着抹坏笑,缓缓逼近他,眸似昴星,气若幽兰。
“若朕说,不愿呢。”
三
夏倾颜噙着笑缓缓贴近時钰迁,近到能看到他颤动的眼睫,看到他倒映着自己的瞳,看到他带着慌乱的神色。
她偏一偏头,启唇轻咬他下唇,力道不重,舌尖轻舔,夹着欲色浓厚的暗示。
片刻,她放开他,眉目弯的如同凉夜下撒满新月的桥。
“樊素,你——”
【咕噜~】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那声音在现下空旷无人的暖阁中显得格外明显,令二人登时双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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