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是在笑话你,”
城阳牧秋继续说,“是开心。
和你在一起,就感到很开心,着你觉得无处不可,所以心情很好。”
银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祖宗这是在说情话吗
一本正经的老古董,突然学会说情话,面对这样的城阳牧秋,银绒第一次没抗住,然后又通过今日祖宗的一番高论,发现,他不是第一次扛不住,而是次次扛不住。
银绒放弃,因为怀疑自己这时候变回人,肯定脸红得不行,更丢人,于是索性小爪一蹬,与世无争。
他摊开四肢爪爪,一滚,翻出雪白的肚皮,任由城阳牧秋抚摸梳毛。
即便面对狐形的银绒,城阳牧秋也极有耐心,将毛团儿好好梳理一番,又上下其手地撸一遍,才抱着银绒上床。
可等银绒卷着大尾巴蜷成一团,睡熟之后,城阳牧秋却没有抱着他一同入睡,而是悄悄起身,替他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他三徒弟齐霜今日抓住的那只妖,还没来得及审问。
城阳牧秋决定去问问审问的进展,他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有今晚得空。
而众位受邀而来的各派道友,也快到归期,若是能在他们离开之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最好不过的。
那妖人形是个七八岁的小童,却相当狡猾顽固,齐霜花一整天的时间,愣是没有叫他开口,只坚持说“叫你们朝雨道君亲自来问我。”
城阳牧秋迈入诛妖堂的时候,正听到那妖不知第几次强调,便凉凉地说“本尊来,劝你莫要耍花招。”
他屏退守此妖的徒子徒孙,小徒弟们守在外边,互相交换眼色,都表达出对那只不开窍的妖的怜悯之情。
好好的,为什么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什么话交代给他们就好,这回倒好,掌门仙尊亲自审问,那只妖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城阳牧秋便匆匆出锁妖塔,小徒弟们好奇地探头探脑,发现那只胆大包天的妖居然全须全尾的,众人无不惊奇。
而城阳牧秋没立即回蘅皋居,而是径直迈入参横殿,那是存放太微境历代先祖牌位和现任掌门、长老、执事、内门弟子等人魂灯的地方,当年城阳牧秋去往极寒之地雪窟谷突破化身二重镜闭关,便由亲传弟子们在此处守着他的魂灯。
除逢年过节的祭祀,城阳牧秋本人平日里是很少去参横殿的。
可今日,这一待,便是一整夜。
银绒睡得很安稳。
自打城阳牧秋意识到银绒多么怕热之后,为让他晚上能在蘅皋居下榻,城阳牧秋专门在卧房内摆很多从极寒之地挖来的宝贝,当做摆件,不但能降温祛暑热,还个个雕工精细寓意高尚雅致,很能彰显城阳掌门的品位。
银绒一觉睡到大天亮,抻直前爪爪,伸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才发现,自家道侣怎么没在起得这么早么
然后,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大手钳住他的手,呃手
银绒被迫变回人形。
银绒很早就知道,以城阳牧秋那深不可测的修为,想让他变回人形,再简单不过,只是他在让着他罢。
今早这是突然不让着他,银绒倒也没多想,很放松地任由他欺负,然后就感到身上的衣袍被一把扯开,发出“滋啦”
的布帛断裂声。
城阳牧秋很久没对他这样凶过。
银绒眨眨眼,又眨眨眼,觉得城阳牧秋脸色不大对劲。
银绒忍不住紧张起来,三千乌发铺在素白床单上,头顶狐耳怂兮兮地向后趴下去,“牧秋哥哥,你怎么呀”
城阳牧秋深深地望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着着,目光愈发不对劲,像是凶狠,也像燃烧的欲望。
银绒被盯得脸有些发烧,不安地甩甩趴在两条小腿之间的尾巴尖儿,“发生什么”
城阳牧秋闭闭眼睛,掩住情绪,哑声道“别怕,我只是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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