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刚换了登机牌,广播里就告知可以登机了。
温林这次去澳洲是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前些天在商场邀请惊蛰同往,惊蛰只说考虑一下。
那天之后,心灰意冷,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找个地方清静清静,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在家里修养了两天,便打包把自己送往南半球。
阳光医师只充当司机重任,看他们过了海关就转身离开。
惊蛰惊异前些天看温林还一脸暧昧的人怎么现在这么坦荡,就这个问题提出疑问,温林却只是淡淡一笑。
“不可能的事终归是不可能,他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而已。”
两个人的行李都托运了,随身的贵重东西都装在温林一个小包里。
位置是靠窗的,温林特地让惊蛰坐在窗边。
惊蛰今早起床就有些心情低落,提起包裹锁门进电梯的时候,几乎有种想哭的感觉,路上跟温林说了几句话才好些。
现在坐在飞机里,那种复杂的感觉又涌上来,惊蛰把头深深地靠进座椅,闭上眼睛,在温林发现之前,尽量回复情绪。
飞机飞起的时候,有很长时间的失重,惊蛰看着窗外的景物一点点倾斜变小,刚刚来时经过的大楼,也只剩一个点,渐渐被甩在身后,心里竟然平静下来。
身边,温林的声音响起,有些格外的飘渺和不真实。
“刚刚,我在想,慕辰,再见。
你呢,惊蛰?”
声音里有种不易察觉的难过,“你在想,雷准再见,还是,十九再见?”
惊蛰把头转向窗外,格外靠近太阳,所以阳光也特别刺眼。
他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明亮的温度。
他终究没有回答,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悉尼行…
十个多小时的航程,到达时悉尼刚刚入夜。
对方派出人来接站,举着牌子夸张地写着温林的名字,惊蛰一眼就看到,示意温林往那边走。
来人鹰钩鼻子湛蓝眼睛,两边颧骨分散着数不尽的雀斑,可看他笑起来的眼角纹,分明已经三十多了。
惊蛰一路都在借着后视镜打量那人面目,外国人他见得不少,可每次都一瞥而过,小满倒是接过一个日本客人,长得也跟中国人差不多。
据说他的长相其实很不讨外国人喜欢,有了这个机会,惊蛰实在按捺不住,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老外都喜欢长什么样的人啊?”
来接温林的是医学会工作人员,名叫科尔,据说在中国呆过三年,中文说得拿腔拿调,但好在还算流利。
听惊蛰这么问,回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好看的人。”
这是明显的废话,温林忍着笑看窗外,惊蛰默默告诉自己不能给祖国丢人,继续笑道:“什么样的在你们眼里算好看的?”
科尔这次倒是在红灯间隙仔细想了想,指着面前穿过马路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说:“这样的,就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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