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立元就是童连炸死的常老板,惊蛰沉默良久,说:“常立元是罪有应得,因果报应。”
“咱们不说报应不报应,就说雷准,这孩子不听我的话拆了我的台,还不认错不道歉,你说,我是埋个定时炸弹在我身边好呢,还是在炸弹没炸的时候就清了他的好?”
“您不是已经决定要清除他了么?”
惊蛰忽然一阵厌恶。
大人物忽然笑起来:“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问问他为什么为了区区一个常立元,区区那点钱就跟我反目?”
惊蛰烦透了他们这类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藏着机锋,要拐好几个心眼才能听懂,敷衍着问道:“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纳闷,后来看了底下人的调查结果,原来雷准是在给你出气。”
大人物笑了笑,他这样笑起来,就很有些平易近人的味道,“常立元不就灌了你一杯酒么,结果被雷准记恨成这样,这孩子对你用情不浅啊。”
惊蛰的呼吸急促了有半分钟那么久,然后,挑起嘴角,非常柔和地笑了起来:“伯父,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大人物摇摇头,对着外面歪歪下巴:“再不出去你家那只小狼该上来找我麻烦了,咱们下去吧。”
惊蛰抱起仪器,跟大人物下楼了。
一路上心里乱到极点,直到见到十九,心里才安定了下来。
坐在十九身边,半个身子都靠在十九身上,闻着这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那一面湖泊,渐渐平静。
除夕夜要守岁,胡妈妈和大人物没有熬夜的习惯,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就去睡了。
嫂子是刚过十点就去睡了,用她自己的话,自从肚子大起来,日子过得越来越像猪。
主要人物都去睡了,三个大男人相对无言,各自上楼洗漱睡觉。
大人物家门槛高,拜年活动上午九点才陆续开始,所以惊蛰搂着十九睡得香甜,也不怕附近会有放鞭炮的惊扰好梦。
睡得朦朦胧胧就听到手机在震动,惊蛰摸索着从床头柜拿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睡意全无。
旁边的十九警觉性一向很高,又是浅眠,听见手机响也醒了。
惊蛰看看十九,看看手机,再看看十九,看看手机,十九不耐烦了,夺过来按下接听键,放在惊蛰耳边。
惊蛰哆哆嗦嗦说:“过……过年好。”
“过年好。”
那边的声音还是那样,沉下来的时候有种出奇的性感魅惑,“十九出来了?”
惊蛰应了一声:“出来了。
……你在哪?”
雷准不说话,那边传来海水拍打着礁石的声音,隐约传来海鸥的鸣叫,惊蛰也陪着他沉默。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雷准笑道:“昨天的飞机,今天才到。
大西洋的海水真是清澈,要不是太凉,我还想下去洗个澡。”
惊蛰就笑:“那你下去吧,冻死你。”
雷准的笑声顺着飞越在地球上空的信号传过来:“我们这样,算不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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